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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司域和宫慕深又同时一震,还对视了一眼,继而又都炯炯地盯着许锦,其实这个问题他们一直都很好奇。
世上有长相相似的人,但像他们这样神似的,还真的不多见,他们隐隐也觉得,两人之间大概有渊源。
于是,许锦又把关于他们的母亲乔雅的故事讲述了一遍。
听完了许锦的讲述,宫慕深激动地站了起来。
在他的记忆中,从来不知道他的母亲是谁,只知道他从小就没了母亲,也不知道母亲去了哪里,宫家的祖传墓地里,也没有乔雅这个人。
可现在许锦却说,母亲是他亲手埋葬的,就葬在了桅雅,因为他的母亲跟过湛司域的父亲,还生了湛司域,所以才没有葬入宫家祖传墓地。
尽管没有想起来,不能从当年那样切身体验,但他心里的情感也开始跌宕澎湃,一股子不甘的情绪涌上来。
原来他竟是这样一只可怜虫,很小的时候被湛司域的父亲抢走了母亲,长大后居然又被湛司域抢走了最心爱的女人,怎么想都不甘心。
没人知道他心里都想了些什么,只是看到他狠狠地攥紧了双拳。
湛司域也激动地站了起来,在他的记忆中也没有母亲,他是像孤独一样长大的,现在突然知道他的母亲是谁,内心百感交集。
他们竟然是兄弟,而他的晚翎,是他从宫慕深那里抢来的,突然就对宫慕深有一种强烈的排斥感。
“许小姐,”宫慕深突然红了眼眶,“请你告诉我,要如何才能记起来,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回那段记。”
湛司域也红着眼睛道,“我也一样,所以请告诉我!”
第九百七十九章深藏的恨
看到湛司域和宫慕深突然对彼此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排斥感,并且隐约有要一较高下的趋势,许锦觉得自己很罪过,她不该替晚翎把事情转述过来的。
因为她只是转述,语言表达有限,只是讲述一个故事大概走向,并不能将当年他们兄弟之间的细节感情描述出来,所以给他们之间造成了误会,并且似乎挑起了争端。
对此,许锦不但感到愧疚,而且很紧张,“湛先生,宫先生,你们千万要冷静,千万不要因为我所说的话而产生敌意,晚翎绝不希望看到你们这样的。
因为我没有亲身经历过你们之间的事情,转述是有出入的,晚翎曾经跟我讲过,你们从前虽然很敌对,甚至恨不得杀死对方,但后来在你们母亲去世的时候,恩怨都化解了的。”
尽管她这样说,但湛司域和宫慕深的脸色变没有好转多少,他们无法去理解,那么深的恩怨怎么可以化解掉,也体会不到当年的自己到底是怎样一种心境。
湛司域对许锦口中的乔雅女士无感,宫慕深也对乔雅女士无感,他们的记忆里没有母亲,没有母子亲情,只是凭着正常的认知,感觉自己应该讨厌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