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等一下!”
费兆阳突然出现在佐青弧的身边,大声制止道,“我们巫族的败类,理应由我这个巫王来惩治,不劳烦湛先生。”
话音落下,费兆阳手中的巫神剑便穿透了佐青弧的胸口。
佐青弧陡然一僵,鲜血汩汩地从他的身体里流淌出来。
费兆阳痛心地道,“佐青弧,你真的不该来到这里,你若好好地躲在史密斯庄园里,又有奇毒护体,我根本奈何不了你。
我本也没想着要杀死你,待我带着族人离开这里之后,你还可以做个普通人。
可你偏偏贪心不足蛇吞象,来到了这里,还想要夺走巫神石,那么我便不能留你了。
神秘之门即将降临,我不能让你破坏了我们巫族六百余年的大计,你去吧!”
语毕,费兆阳猛地将长剑从佐青弧的身体里抽出来,下一瞬,佐青弧瘫倒在地。
因为尚有气息,他不甘地瞪着眼睛,看着费兆阳的身影。
他想要指挥他的随从攻击费兆阳,奈何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费兆阳则是倏然转身,面对着史密斯家的一众随从道,“你们若想死,我现在就成全,若想活,就老老实实站在这里别动。
过了今夜,你们将忘记关于史密斯家的所有事情,可以回去过正常的生活。”
随从们面面相觑,最终谁也没敢动。
费兆阳又转过身来,看着并肩而立的湛司域和晚翎,表情略有些尴尬,“你们……说完话了吗?”
湛司域始终紧紧地握着晚翎的手,尽管内心万分不舍,但还是不得不放手了。
他没有理会费兆阳,而是转身看向身侧的栗泽辰,“泽辰,”他语重心长地说,“拜托你替我照顾好她。”
栗泽辰重重地点头,“表哥放心,我一定不负你的嘱托,只要我活着,就一定追随她,保护她。”
这时,大片大片的乌云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遮住了星月,使得海面上更加漆黑,海风也随着乌云聚来,而变得狂烈起来。
费光阳望了望天空,严肃地对晚翎道,“晚翎,我们需要马上做准备了,神秘之门要降临了。”
晚翎主动深吻了湛司域的唇,“再见,湛司域。”
湛司域却突然像个石雕的人,动也未动,倘若不是他眼里有泪水溢出,真的让人怀疑他已经风化掉了。
他静静地看着晚翎回到巫族的邮轮上,与费兆阳一起,进行着某种奇特的仪式。
他本来有着满腔沉甸的感情,却在晚翎离开他身旁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越来越麻木,脑子里也越来越空白。
神秘之门尚未开启,他已然感觉到,关于她的一切情感,都在慢慢地被剥离他的身体。
唐瀚和秦焕等人从未见识过这样神奇的事情,也都屏气凝神,炯炯地望着对面邮轮甲板上的人群。
就在某一时刻,从厚重的乌云间,缓缓降临下来一扇拱形的类似彩虹的门,最终悬于漆黑的大海之上。
所有巫族人都虔诚地仰望着这道门,那是他们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