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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纷纷夸赞晚翎懂事,大度识体,顾全大局。
老夫人更是感动得落了泪,她说,“晚宁,虽然你懂事不怪奶奶,但奶奶终是心里有愧。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奶奶提,只要奶奶能办到的,一定成全你。”
晚翎当然有要求,她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
于是她毫不客气地道,“奶奶,我有两个要求。”
老夫人道,“你说。”
晚翎道,“当初江湄冤枉我推了爷爷下楼,致使爷爷摔成了植物人,奶奶因此勃然大怒,强行要走了我爸爸名下股份,转给了二叔。
现在,我要求二叔把原本属于我爸爸的股份还回来,那些股份可不是家族传给我爸爸的,而是我爸爸凭自己的本事赚来的。
当年的剥夺太不合理了,现在这件掠夺事件,必须纠正过来。”
晚翎话音才落,早已嫉恨至极的林梦怡跳了出来,“江晚宁,你可别得寸进尺,别以为暂时得到了宫先生的偏爱,就可以在江家为所欲为!”
“没错!”江平宴也愤愤不平地道,“那些股份,当初可是你父亲自愿转给我的,白纸黑字签了协议的,容不得你们反悔!”
一直恨不能将晚翎踩入地底的江伊,这时也开口道,“江晚宁,你现在虽然是江家的荣耀,但你还未真正嫁入宫家。
只要你一日未嫁入,这事就一日悬而未定,中间还可能出现很多变数。
最终成为宫家主母的人,也不一定就是你,我劝你做事还是留一线比较好,免得日后不好相见。”
晚翎讥诮地看着江伊道,“当初警方都不能证明我行凶,可你们却借风挑拔老夫人与我们家的感情,逼得我父母不得不一再让步。
那个时候,你们可想过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对于你们,我可不准备留什么一线,日后也不打算与你们好相见,所以我今天必须做成我想做的事情。
当初你们家怎么从我们家拿走了本属于我们家的东西,现在必须一件不少地,原原本本地还回来,少一粒芝麻我都不干!”
看着晚翎咄咄逼人的样子,江平益和藤琳都没有阻拦的意思,反而他们心中还颇为痛快。
想想当年,他们夫妻被江平宴一家逼得,就差跳楼了,而他们为了老夫人不生气,也为了江家大局,不得不搬出老宅,自立门户。
在桅雅这个宗族观念浓厚的地方,自立门户,他们承担了多少苦痛和磨难。
在家族企业里处处被排挤,唯一的女儿还不得不送去国外,女儿连续五年都不能回来一家团聚,最后还客死在他乡了。
而这些年来,他们委屈求全,被江平宴一家逼着,一口一口吞掉了多少委屈和嘲讽,简直是把尊严落在地上让人踩踏。
这一桩桩,一件件,种种不堪回首的过往,一股脑地浮上脑海,说他们心中不恨,那是假的。
他们其实也恨透了江平宴一家。
此时,晚翎终于站在最高点,像当初江平宴一家逼迫他们一家那样,反逼回去,着实让他们觉得,出了口恶气。
所以,他们非但不阻止晚翎,还会无限地纵容她,她今天就是拆了这座老宅,他们也不会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