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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听了江伊的话,他突然笑得无比诡异邪恶,“是啊,奶奶,把江羡过继给我们家吧。
我亲自带着他,一定好好教他如何打理家业,将来替您老人家分忧。”
嘴上这么说着风光话,可江鸿心里却邪恶地想着,如果江羡这小子过继到他们家,他一定把他养废,最好养成小白痴。
那么将来,江家就是他一个人来继承,再没有名正言顺的竞争者。
江湄在学校被晚翎压了一头,此前看着晚翎在老夫人面前受宠,她也一直铁青着脸,而此刻她的心思也如江鸿一样邪恶。
江鸿的话音才落,她便笑脸如花地走到江羡面前,蹲下来粉饰慈祥堂姐。
她蛊惑地道,“羡羡,你来我们家生活吧,湄姐姐天天带着你吃好吃的。
我还会教你画画写字,学习各种科学文化知识,更会教你做人的道理。
决不会让你犯今天这样低级的错误,惹得奶奶不开心,还引得全族人笑话。”
江平宴一家人所说的话,句句带刺,刺刺都往江平益一家的要害上戳,可谓恶毒至极了。
族人虽然有微词,但谁也不敢得罪他们,毕竟现在江家的大权,还都掌握在江平宴的手里,除了老夫人,谁也得罪不起他。
这一顿奚落,江平益和藤琳都感觉脸上挂不住,他们不怪江羡做事失了分寸,只怪自己此前没有好好教导江羡。
他们一直都让江羡自由释放天性,想让他有一个快乐的童年,不被家族规矩所束缚,所以很少教他人情世故,毕竟他才五岁。
晚翎淡淡地看着江平宴一家表演,待他们表演够了,她才蹲下来,笑着问江羡,“羡羡,你能告诉姐姐,你为什么不收奶奶的红包吗?”
此刻的江羡,一脸的淡定无畏。
倘若是一般的孩子,被这么多人指责嘲笑,怕是早就吓哭了。
可江羡,如晚翎一样,有着清奇刚毅的气场。
他转动着乌黑水润的大眼睛,环视一圈,而后正色凛然地看着老夫人道,“奶奶,羡羡不收您的红包,不是不喜欢,而是羡羡有自己的想法。”
“哦?说来给奶奶听听。”
老夫人看着江羡的模样,很是好奇,这一点都不像是个五岁的孩子,倒像是久沙场的小将。
江羡用一种童稚的声音,说着很老道的话,“奶奶,羡羡知道,今天我收了您的红包,就会变成小富豪。
也知道这红包里的钱是普通人奋斗几辈子都奋斗不来的。
但是我不可以随便收授别人的馈赠,不可以不劳而获,我是男人,要靠自己的努力去奋斗。
奶奶您的财富,是您奋斗一生的成果,我不可以随便窃取。
反而,我应该努力学习,努力长大,努力创造财富,孝敬奶奶您。
您是长辈,我是晚辈,我不应该想着怎样从您这里获得好处,而应该想着,如何强大自己,有能力教敬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