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他听到窗外的草坪上传来了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以及狗子欢快的嗷呜声。
湛司域心痒得厉害,于是忍着伤口的疼痛,挣扎着下了床,坐到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向楼下看去。
女孩与狗子正在草地上快乐地嬉戏奔跑。
虽然此时是冬季,草色枯黄,但是团团簇簇的三色堇开得分外美丽,给这片冬季的草坪增添了无限生机。
女孩穿着雪白的休闲运动衣,穿梭在三色堇之间,像片雪花似的,轻盈而美妙。
大白明明是他养大的,却和这个女孩更亲,傻傻憨憨地追着她,像个虔诚的信徒一样。
他一点都不怀疑,如果这女孩要拐走这狗子,这狗子连犹豫都不会犹豫。
果然这丫头魅力大,他对她着迷也是有原因的。
这时,吴婶端着药走进了房间,看了看湛司域,又看了看楼下嬉戏玩耍的女孩和狗子,吴婶浅浅地笑了。
她将药放在桌子上,调侃道,“司域,再怎么喜欢看人家,也得先把药吃了。”
湛司域倏然回神,在吴婶面前他很自然,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他乖顺地把药全部吃下去,还问吴婶的意见,“您觉得她怎么样?”
“我看着非常好,”吴婶轻笑道,“虽然长得不是倾国倾城之美,但胜在气质佳,而且心地善良,是极好的伴侣之选。”
湛司域勾唇笑了笑,再次偏头看向窗外,此刻女孩正蹲在湖边,对着一株野草发呆,好像在研究什么。
吴婶又道,“可是司域,人家是良家姑娘,又不是孤儿,你这么强行留住人家是不对的,她久不回家,家人会担心的。
想要与人家姑娘谈恋爱,得走正常途径,想娶回家的话,还得经过人家父母的同意。
三媒六聘,明媒正娶才是正道。”
湛司域点点头,“不会强留她太久的,等我伤好一点,便亲自送她回去。”
吴婶笑着把杯子收入托盘上,“那我便放心了,喜欢一个姑娘,要学会尊重人家,不能玩弄人家。”
湛司域再次点了点头。
吴婶走后,湛司域默默地挑了挑眉梢,他可没想过玩弄她,他一直都是很认真的,只是那丫头不相信他,还总说他是渣男。
他都不知道他渣在哪里了,要她对他生起那么大的敌意,她居然还说他是世纪渣男,这么大一顶污蔑的帽子,她也敢给他扣。
他都二十八岁了,在她的认识里,都是快过期的男人了,至今还是纯白之身呢。
难道都是因为他表白得太快了?
可是当时,他真的一见她就急不可待,没想那么多,他说的以身相许都是真的。
他以为他完全可以让她一眼惊艳的,谁知她不喜欢他,这丫头不识货!
待他腹诽完毕,再回过神来,发现女孩不见了,狗子也不见了。
湛司域倏尔蹙了下眉,急忙拿起手机给晚翎打电话。
很快,电话被接起,晚翎温凉的声音传来,“有事?”
湛司域道,“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