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司域直接调用了他的龙牙域,让韩谷亲自督战,把费兆阳近十年的行踪轨迹,全部都要挖出来。
晚翎没空关心湛司域都做了什么,她忙了一整夜,布置完所有工作,天已经亮了。
她累得快要瘫掉。
准备回去金沛川的房子好好睡一觉,那里条件好,睡着舒服。
金沛川近来一直都在D国,她一个人可以肆意享用两百个平方。
晚翎走出公司,来到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子,发现湛司域正黑着脸倚在她的车门处。
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理他,径直拉开驾驶座的车门。
湛司域伸手摁住车门,阻止她上车。
他沉声问她,“谁允许你剪头发了,嗯?”
晚翎好笑地瞪他一眼,“湛先生,我剪不剪头发,关你屁事?你有空就回家管你太太去!”
语罢,晚翎便要再次上车,湛司域一把将她给扯进了怀里。
心疼的目光从她的每一根新头茬上掠过,双眉都拧成了川字,他问她,“为什么要剪头发?”
晚翎当时剪头发,没有想太多,因为要开直播,便想打造一下新形象,更像个职业女性,以获取观众好感。
但此刻,她故意刺激湛司域,她说,“湛先生,我在学古代女子断发绝情啊。
您把我踹了,又娶了我最痛恨的人,我断发以表决心,一定要踩死你们这对狗男女。”
“狗男女”这个词,让湛司域非常不爽心,他狠狠地抿了下唇。
但没有发脾气。
他捏着她的头发道,“不许再剪了,好好养起来,你长发的样子最好看。”
晚翎用力地打掉他的手,“湛先生,你还真是精分得可以!
前些天才向我宣战,恨不能把我踩进泥里,今天就来管我留不留长发了,你可真是有病!”
湛司域再次慵懒地倚在车门上,歪着头打量她,“那个为你戴上蝴蝶耳钉的人,是费兆阳?”
“不是,”晚翎道,“是土或,湛先生那么想知道我背后的男人是谁,那就去扒土或的马甲吧,扒完了弄死他!”
语罢,晚翎用力推开湛司域,坐进驾驶室。
她发动车子,然后落下车窗,仰头看他,“湛先生,好意提醒您一下,像你这种全网公认的世纪大渣男,出门最好戴点口罩。
否则容易被人认出来,打到胳膊断腿折的。”
语罢,晚翎开着车子走了。
湛司域目送她的车子远去,忽而意识到,自己注册马甲的时候,取名字过于随意了。
他在想,他是不是早已经被晚翎给看穿了,所以她才这么有恃无恐?
晚翎开着车子前行,时刻从后视镜里注视着湛司域的举动,继而,她浅浅地勾唇,笑了。
待车子转过街角,再看不见湛司域的身影,晚翎渐渐收起笑容,陷入了思考。
土或是湛司域,她一眼就认出来了,他偷偷潜入她的直播间,是她早就意料到的事情。
那日两人在无人机试飞基地吵架,她已然从他的话语里,猜到了他第四次踹掉她,还又屡次欺负她的原因。
他想把宫慕深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