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多爱那个男人?
晚翎不好再多问,抬起贝贝的小胳膊为他把了会儿脉,将脉象和此前看过的资料相结合,她凝眉思考了一会儿。
贝岚音炯炯地盯着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扰到她。
片刻后,晚翎道,“我的建议是温针灸治疗,再辅以药物调理。”
贝岚音虔诚地点头,“你是易老关门弟子,我无限相信你,”她突然握住晚翎的手,“求求你了,晚翎,贝贝就交给你了。”
晚翎浅浅地笑了笑,计划在眸底生成。
她有仁心,但只对病者,而对于病者以外的人,她永远保留警惕与防范。
她与贝岚音并不熟,一无交情,二不了解,所以她不信任贝岚音,她不能确定她会不会过河拆桥。
“贝小姐,”晚翎道,“贝贝的病我能治,也愿意治,但我需要你给我一个令我安心的保证,保证我在丽城的一举一动,不会通过你传到宫先生的耳朵里。”
晚翎很清楚,贝岚音是宫慕深留给她的帮手,但同时也是留下来监视她的。
虽然她会谨守她与宫慕深的协定,但不喜欢有双眼睛时刻盯着自己,是人就需要隐私和空间。
贝岚音突然就跪了下来,仰望着晚翎,“只要能治好我的儿子,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甘愿做你的仆从。”
晚翎从包里摸出一颗白色的药丸,“把它吃了。”
贝岚音蹙眉看了看,颇有些迟疑,没人愿意吃下来历不明的东西。
晚翎浅笑道,“这颗药丸是我独家研制的,每隔一月服一次解药,任何事都不会有,但若不按时服解药,后果就是目不能视,口不能言。”
通俗点说,服下这颗药丸,你就是我的傀儡。
贝岚音犹豫了一下,拿起药丸吞了下去。
晚翎总算安稳了悬着的心。
她开始为贝贝实施温针灸,淡淡的艾草味,渐渐地弥漫开来。
凤姨端了茶来,贝岚音及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凤姨便悄悄站在一边。
晚翎的针法太过复杂神奇,她们都看不懂,越是看不懂越是觉得玄妙,都摒住呼吸静静地看着,就仿佛在观摩一场独门玄技。
平日里,贝岚音和凤姨,都将贝贝当作一个瓷娃娃似的,轻抱轻放,生怕有所损坏,可晚翎居然在他的脑袋上扎了十几针。
贝贝是凤姨一手照顾大的,看着甚是心疼,“晚医生,”她忍不住说,“这样扎针,小少爷会不会疼?”
“微痛而已,”晚翎看了凤姨一眼,理解她的心情,“采用温针灸疗法,是痛苦最小的方案了,若是换了其它,会更遭罪。”
贝岚音道,“凤姨,晚医生是我专门请来的神医,我们要相信她。”
凤姨连忙将茶碗递到晚翎面前,“晚医生,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