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州和北市的繁华不能比,只是一个普通二线城市,开着没上牌的好车在深夜闯红灯撞人,扬长而去,这样横的富二代应该比较少。
应晨书静静看着司机。
杨叔:”咱前后来过这么多次,我没见过这么开车的,深夜飙车的这种人在北市和览市那一块儿司空见惯,总有些二代如此嚣张跋扈,但林州虽是个二线城市但是个标榜着文明城市的地儿,交通这块儿管得老严了,打击深夜飙车的打击得很重。”
应晨书依然没有说话,还在等他说。
杨叔也就一直滔滔不绝说着:“后来我就去查了,结果,说实话,我不敢百分百肯定,但是应先生,人应该是故意的,是冲她来的。”
…
这是君熹这近一个月里难得能躺下就睡着的一天,哭过后头昏脑涨,眼皮睁不开一点,她洗澡都没有,换了身衣服就疲惫得直接睡着了。
过后她努力让那只手不碰水,洗脸洗澡的,腾出手来,用右手努力做着两只手的事,艰难撑了一周左右,那手就恢复得差不多,伤口基本已经结痂,拆了纱布就可以碰一点水了。
生活恢复如常后,她情绪也稳定很多,没再整夜整夜睡不着,更没有突如其来的爆哭。
正月过后天气也稳定了许多,雨雪几乎都没有了,林州有了开春的景象。
今年的农历晚,才出正月已经是国历的三月底。
四月中旬有一天律所的人出去聚餐,君熹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林州那个酒店遇见赵高启。
其实以前在北市,除非约饭,不然那么大的一座城市,这些公子哥待的地儿又一个比一个隐蔽高级,她基本没在外面偶遇过他。
仅有的一次,也是吃饭,但被他气急败坏地拽上车。
好像也就是那一次过后,注定和应晨书分道扬镳的命运齿轮加速了转动。
林州相对纸醉金迷的北城来说,非常不起眼。
赵高启穿得正儿八经,打着领带,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在那家酒店大堂和人寒暄,君熹原本在三楼茶厅和一群同事吃东西。
中途她陪同一个同事到楼下问点关于包下他们酒店三楼茶厅与会议室办周年庆的事儿,同事在问,她正百无聊赖地欣赏酒店前台上放着的一束娇艳的苏菲宝贝。
以往应晨书总是送她这种花,娇嫩欲滴的粉色花儿一大捧裹在黑色纸中,像被一个强大的人拥抱在怀,松弛感并列着裹挟感,安全感与绚丽猛烈冲撞交融在一起,就是应晨书和她的相处方式,她特别喜欢。
赵高启彼时就在前台对面的休息区和一群人攀谈。
君熹听到他一贯慵懒漫不经心的调调,身子先是一僵,再然后循声看去时,就和恰好也因为觉得背影眼熟而朝她递来目光的赵高启四目相对上了。
他也不知道清不清楚应晨书的事,可能清楚吧,他这人看着不着调其实消息快得全城第一。
看他那惊讶的眼神,跟见了鬼似的,就知道他清楚他们分手了。
君熹在琢磨要不要打招呼,本意上她觉得离开了应晨书,那他身上附属的光环,包括偶尔也能给她帮忙赵高启,对她向来客气的曾山,甚至练练,这些人能带给她的,她都同一时间应当还回去,不应该再跨越他去享受这些他带来的光。
直到他径自朝她走了过来。
同事已经打听好了事情,君熹见了赵高启的步伐路径就和同事说:“你先上去吧,我遇见了位朋友。”
“行啊。”同事看了眼赵高启,边看边走,大老远还回头望着他。
“君熹啊,咱俩缘分也不赖哈,和晨书比差不到哪儿去。”
“……”
君熹不知道怎么接他这种混不吝的话,只能淡淡问了句:“你怎么在这啊?”
“来喝喜酒,有个朋友结婚。”他略不自然地说,边说边瞅她,“你在这工作呢?”
“嗯。”
“你傻不傻。”他迷茫地叹气,一手插兜一手摊开,“应晨书不会几个子儿都没给你吧?拿着钱有多远走多远,玩一圈儿,钓个金龟婿不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