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气:“喜不喜欢的,下辈子都要和她在一起啊,这辈子欠她的。”
无人问津的墓园在早上十点时,又迎来一阵脚步声。
练安扭头望去时,就见她曾叔叔怀里捧着一样的白玫瑰信步而来。
“晨书问我,你在不在我这,”曾山笑了笑,“我寻思着除非无家可归时,不然赵公子才不喜欢和我待一块。”
赵高启确实眼神都没赏他一个,嫌弃全飘在了脸上:“带着你的花滚。”
“啧……”曾山把花放在墓碑前,伸手去逗他怀里的练安,“练练,一大早跟着你爸爸来看他老婆呢。”
“嗯嗯嗯,看妈妈~”她笑了起来。
赵高启扭头看他一眼。
曾山叹息,看了看墓碑上那张看似鲜活的脸,“这么多年了,我不是早放手也早承认你俩的关系了,还这么不客气,下次无家可归我可不收留了,谁待情敌那么好的。”
小练安:“情敌是什么?”
赵高启马上抱住她,“就是他输了,你妈妈喜欢我,不喜欢他,他是个只爱得不到的人,算不上我的情敌,配不上。”
小练安嘴巴惊讶得圆了起来,“叔叔,曾叔叔也喜欢妈妈。”
曾山笑了:“她可漂亮了,小时候和练练一样可爱,长大是个人人都喜欢的大美人。”
…
中午一场细雨降临在北城,盛夏的躁意被消灭了大半。
应晨书在傍晚时终于联系上了赵高启。
在外面吃饭的餐馆门口碰上面时,君熹就站在应晨书身后,低着脑袋,也没敢看他,就默默地缩在应晨书身后。
酒也醒了,也被应晨书解释,训斥,一通下来,赵高启现在很平静,也很冷静。
“君熹啊,不好意思了哈,昨晚喝多了。”他懒洋洋地瞅了眼应晨书的肩后,开口。
尽管他这语气依然有些吊儿郎当看不出一分的诚心,眼神还不是完全放下戒备,但是能让他开口了,就说明这人已经服软。
而且君熹其实知道事情后也不怪他……只是昨晚多少被吓了一波。
“没事。”
应晨书伸手把她揽到身前,摸摸她的脑袋。
一群人落座后,赵高启和兀自点菜的应晨书说:“确实是我误会了,你别记仇了,老子还不是为了你。你家女朋友说你要是先死,让我等她死了以后给你俩埋一块呢。”
君熹:“……”
应晨书朝她看去。
君熹无地自容,比昨晚害怕他误会更恐怖。
曾山和苏元对视一眼,两人都按兵不动假装点菜。
赵高启调侃:“哎先说好了,你俩到底埋不埋一块晨书,要的话现在先跟我说,就当我赔罪得了,不说我怕到时候埋错了。”
“……”
小练安觉得爸爸酒还没醒,跑他怀里去摸他的背,“爸爸……”
终于,应晨书说:“嗯,生同衾死同穴,埋一块吧。”
一桌子剩下的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