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俊敲门进来,吞吞吐吐地说:“陆…陆科长,我…我看到…看到小王鬼鬼祟祟地从你办公室出去,手里好像…好像拿着一个文件袋……”
小王,是陆一鸣办公室的一个小职员,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没想到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陆一鸣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知道了,谢谢你,李俊。”
陆一鸣立刻去找小王,却发现小王已经不知去向。
他打电话给小王,却提示关机。
陆一鸣明白,小王已经被收买了。
深夜,陆一鸣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困兽,被一张无形的网牢牢束缚,动弹不得。
突然,电话铃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寂静。
陆一鸣拿起电话,是周瑜的声音:“陆科长,你…你最好来一趟规划局…我…我发现了一些东西……”周瑜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恐慌,断断续续地说:“…地下…地下室……”
陆一鸣驱车赶到规划局,夜色笼罩下的办公大楼显得格外阴森。
他快步走向地下室,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
周瑜脸色苍白地站在地下室入口,看到陆一鸣,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陆科长,你快来看看……”
地下室里,堆放着一些老旧的档案盒,落满灰尘,散发着霉味。
周瑜指着角落里一个被打开的档案盒,声音颤抖着说:“我…我刚才整理档案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这个盒子,里面的文件…文件……”
陆一鸣走上前,借着手电筒的光芒,看到档案盒里散落着一些泛黄的图纸和文件。
他拿起一份文件,仔细辨认着上面的字迹。
这是一份关于闲置土地的原始规划图,时间比他之前找到的那份文件还要早。
更重要的是,这份图纸上标注的土地用途,与后来被篡改的文件完全不同!
陆一鸣心中一阵狂喜,他知道自己找到了关键证据。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文件收好,准备带回去仔细研究。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入口处传来一阵嘈杂声。
“你们干什么?这里不能进!”周瑜惊恐地喊道。
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正是拒绝拆迁的居民孙大宝。
孙大宝恶狠狠地瞪着陆一鸣,手里拿着一个铁棍:“陆一鸣,你小子别想搞鬼!这块地是我们大家的,谁也别想动!”
孙大宝带来的居民们纷纷附和,在地下室里设置了一些简易障碍物,将陆一鸣和周瑜围堵在里面。
第二天,陆一鸣回到办公室,发现李俊正一脸严肃地等着他。
“陆科长,”李俊语气冰冷,“你的调查已经严重超出了预算,我不能再为你申请任何资金了。如果你继续一意孤行,我只能向上级汇报你违规使用资金的情况。”
雪上加霜的是,周瑜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然在规划局内部散布陆一鸣的调查计划毫无意义,是在浪费人力物力。
一时间,各种流言蜚语在办公室里蔓延开来,同事们开始对陆一鸣指指点点,甚至有人公开嘲讽他。
巨大的压力让陆一鸣几乎喘不过气来。
回到办公室,他看到唐晓婉正默默地为他整理新的调查思路,一份份资料被她细心地标注、归类。
唐晓婉温柔的目光给了陆一鸣莫大的鼓励。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燃起斗志。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老张,帮我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