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带着秦淮泊他们来到了一间包厢之前。
稍作停留,而后推开包厢门,里头是一间极其古雅的房间,正面乃是一堵无比透亮的琉璃墙,正对着下方的比武场。
琉璃墙前,乃是三张茶几,已经有两女一男落座其上。
他们听到后方动静,纷纷起身看来,见到年月日时脸上笑意盈盈。
“年兄,你只说有重要的事要办,没想到却是去了这么久。”其中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子拱手言道。
说完,他目光一扫,看到站在秦淮泊身旁的李平安孙女,这二人身上的衣服居然打满了补丁,他眼中流露几分厌色。
秦淮泊也在打量眼前这几人,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看这些人年纪都不过双十,而穿着打扮却是极富贵气,身上也有些许修为,只不过都不算高,想必能与年月日交上朋友的,要么是官宦之后,要么是大富大贵之家。
“我终于是等到通天兄了。”
说着,年月日走上前来,向秦淮泊介绍眼前三人。
方才那出声的男子,乃是当朝御史言大人之子——言非。
还有两名女子,一个身着绿裙,看起来青春活力,另一个人则是一袭白裙,恬静淡然。
绿裙女子名为卫小可,与年月日一样,家中行商,乃是无极圣朝四大商会之一的卫家商会小姐。
至于那沉默寡言的白裙女子,则是无极圣朝某位城主之女,名叫司徒妍。
秦淮泊将年月日当做朋友,眼前之人又是年月日的好友,自然不会怠慢,立刻拱手,抱拳行礼道:“在下通天,叨扰三位了。”
年月日无比自豪地道:“这位就是我说起的通天兄,”
言非上下打量了一眼秦淮泊,满脸厌恶地对年月日道:“年兄不是我说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咱们这带,莫非你是觉得什么人都能成为咱的朋友不成?”
秦淮泊闻言眉头一皱。
年月日则是语气中带着责备之意道:“通天兄是极好的人,言兄不该说这样的话!”
“我看他就是一个没钱没势的散修,还有,他身边的这两个人是什么鬼,这是外面大街上拉来的乞丐不成,身上还有一股酸臭味!”
言非这话一出,阿娇立刻闻了闻自己身上,却是没闻到什么酸臭味,自从跟秦淮泊住进客栈后,她可是每日都有沐浴,当下不禁委屈。
李平安也有些尴尬,不想给秦淮泊丢脸,于是有了带阿娇离开之意。
秦淮泊这时开口道:“我看你穿着贵气,却没想到是如此无礼之人,今日是看在年兄面子上,我不掌你的嘴。”
言非一愣,没想到这穷酸散修竟敢如此对自己说话,旋即冷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若无年兄,你此生大概都无法进入这样的包厢之中,更是见不到在下的面,装个什么呢?”
秦淮泊笑道:“你说得对,没有年兄,你的确见不到我。”
此前能与秦淮泊打上交道的,不是圣子圣女,也是各个大宗里的后起之秀。
在那秘境之中,秦淮泊连无极圣朝的皇子都不放在眼里,说杀便杀了,又岂会在意一个言官之后?
方才他这话令言非有些难以置信。
两旁的女子,也是有些惊讶地看向秦淮泊。
这时候年月日站了出来,他面色严厉地对言非道:“不论如何,通天兄都是我朋友,你岂能如此无礼,快快握手言和,切莫伤了和气,咱可要做长长久久的朋友。”
言非闻言冷冷地瞥了一眼秦淮泊,随后甩袖坐下,显然是不想给年月日这个面子。
不过,那卫小可与司徒妍并未如言非一般狗眼看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