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拿着就拿着,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手下那些个工匠想想,他们都是拖家带口的来到应天府,每月能有多少工钱,多一两银子,便能改善一家的生计,更何况这是本官给你的,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
林浩白了萧鼎一眼,将银票塞进其袖子当中。
“谢过林大人。”
萧鼎那叫一个感动,简直恨不得给林浩跪下喊爹,果然跟着林大人走,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你让人这两日,将鸿胪寺所有建筑,一律推倒,所有材料都送到桃源县去。”
林浩微眯着眼道。
“全凭林大人吩咐,只不过这些个木料拆除之后,还有什么用处?”
萧鼎不解问道。
“当然是拿去盖房子,如今大明还有多少百姓,没有安居之所。”
林浩忍俊不禁道,这些个拆下来的可不是废料,都是上好的楠木,只不过在这个年代,楠木并未被人所重视。
“林大人德行之高,小人实在佩服!”
萧鼎朝着林浩深深躬身道:“还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萧,咱们之间是兄弟,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林浩笑着朝萧鼎胸膛上砸了一拳道,将有事尽管开口,指定不帮你办的准则贯彻到底。
“就是那些个山东氏族之人,要不您还是带走吧,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留在这也是碍事,还得好生伺候着。”
萧鼎叫苦不迭道。
“如今谁都知道,这些氏族之人是烫手山芋,谁让咱们是兄弟呢,既然你都开口了,此事本官义不容辞!”
林浩故作为难,整个表情就跟吃了屎似的,犹豫良久后,终是叹了口气道。
……
“林大人,这是做什么,工部这些个人来是什么意思?”
赵山本内心慌乱不已,一路小跑赶到林浩面前,他们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这几日可没有半分懈怠,甚至私底下都立了军令状,天还不亮就起来干活,睡得比狗还晚。
“林大人,您倒是给个话,急死人了!”
见林浩压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赵山本顿时急了。
“这些银票拿着你们分了,有多远逃多远,今夜本官会让戍城卫打开城门,给你们放行。”
林浩故作深沉的四五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叹了口气道。
“林大人,到底怎么了,您就跟我透个底,不管啥事,都能商量着解决不是?”
赵山本简直快急哭了,怎么就变成了有多远逃多远,而且一出手就是几万两银票。
此言一出,林浩眼神中不经意闪过一抹狡黠:“庄老死了。”
“啊,到底怎么回事,这才短短几日,如何会有这么大的变故?”
赵山本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眼神中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陛下他老人家宅心仁厚,早就让刑部尚书金纯大人放了庄老,可庄老这性子你也清楚,非要让陛下写一封罪己诏,告示天下,否则便不愿出狱。”
“便一直耽搁在狱中,前段时日,庄老在狱中患了风邪,哪怕宫中御医出手,也是无力回天,就在昨夜,庄老病逝于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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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道:
“此事若是传了出去,山东氏族之人的秉信,岂会认为庄老是因风邪而死?定要进京问罪,而鞑靼使臣不日便要前来应天,陛下为此事已经焦头烂额,于是下旨,调集神枢营三万铁骑。”
林浩说道此处,朱高煦取出怀中的兵符,在赵山本面前晃了晃。
“庄老之死是瞒不住的,此刻神枢营三万铁骑已经在赶往山东府的途中,待到神枢营就位之时,陛下便会公布庄老的死讯,凡是山东府但敢作乱者,一律斩杀!”
林浩看向赵山本的眼神中尽是无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