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木委屈到极点。
待在解府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奈何首辅大人是个清官。
作为解府管家,不但没有半点油水可捞,时不时还得搭进去点。
解缙一口茶汤喷出,差点没给呛死。
作价五百两!
陛下都服用此物,他便料到,作价定然不便宜。
咬着牙,将家中大半积蓄拿出。
本以为怎么也能买个十盒八盒,却被现实迎头痛击!
他身为内阁首辅,一年俸禄五百余两,岂不是得一年不吃不喝,才能买得起一盒那玩意。
不过转念一想,解缙便是释然。
定价如此高昂,能有人买才怪。
要知道,应天就这么屁大点地方。
谁的俸禄几何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算灰色收入,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挥霍。
“无伤大雅,商家不过是奇货可居,只要没人买,用不了多久价格便会跌下去。”
解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老爷,您想多了,五百两还是刚开始的价格,实在是供不应求,后面那掌柜的甚至来了个价高者得,一盒香烟卖出一千两的天价!”
解木话音刚落,解缙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以千两拍的香烟那人,就算化成灰我都认识,光禄寺卿尹正的家仆。”
“老爷贵为内阁首辅,一朝拜相,而那尹正不过从三品,每年俸禄不过二百两,家中更是妻妾成群,如何能一掷千金?”
解木说出此话时,实则带着小心思。
婉转的告诉老爷要懂得变通,身居要职,随便暗示一番,送礼者都得踏破门槛。
“打住,此事不得再提!”
解缙呵斥道。
……
青山坊,一偏院当中。
朱高煦双眼通红,呼吸炽热的看着面前厚厚一沓银票。
“二哥,今日售出五十盒,共计三万七千两,刨去成本净赚三万二千两!”
要知道身为皇子,月钱不过五十两,一日盈余便是一辈子的月钱。
如何能不让人疯狂!?
“按照先前所说,三千两是你的,另外拿出两千两,送给太监总管赵四。”
朱高煦颇为大度的将银票分为三沓。
偏院门头被人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