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朔寒面无表情,说话一针见血,“是为了您获得权利的虚荣心还是为了我,您应该比谁都清楚。”
自从季守仁娶了其他夫人,官美涵就天天想着邀宠,尤其是将自己五岁的儿子也拿来利用,五岁的季朔寒被逼迫学习琴棋书画、学习机甲基础理论,甚至认为季朔寒是唯一有资格继承首领之位的孩子,早早就把季朔寒送进军校磨炼。
她不会在乎自己的儿子开不开心、累不累,她只要结果。
她做这些,就为了季守仁夸一句她贤良淑德、教子有方,舍小爱为大爱,而季朔寒的争气也会让她在整个季府耀武扬威的生活,甚至季朔寒当上首领之后,那些个太太见着她都得低声下气的说话,这是何等的威风。
与其说是为了他,不如说是为了她强烈的虚荣心。
官美涵不说话,气哼哼地咬紧牙关,季朔寒继续道:“希望您以后不要再刺激叶执乐,你也知道他父亲是军部部长,如果叶执乐今天回家去,那么你认为叶部长心中会不会有隔阂?”
季朔寒不再同他多说,微微颔首后转身走了。
官美涵抹了抹眼泪,转身进去。
“伯母。”沈婷媛上前来,看着官美涵不太好的脸色,“您没事吧?”
“没事。”官美涵勉强一笑,“我们走吧。”
“那我和朔寒哥的婚事……”沈婷媛小心翼翼地问道,官美涵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小媛啊,你也知道你朔寒哥的脾气倔,也认死理,你们两个婚事怕是不能了。”
沈婷媛垂下眼眸,“可是我为了朔寒哥拒绝了那么多人,我只喜欢朔寒哥……”
“伯母知道。”官美涵说,“但是朔寒说这辈子不再娶任何人,而且、而且叶执乐是叶部长的儿子,别说首领部了,这整个皇室都仰仗军部,咱们也不能得罪是不是?”
沈婷媛一脸难过,勉为其难地点头,官美涵笑道:“你乖,这有钱有势的男人多得是,伯母给你找个比他更好的!”
沈婷媛没说话,她朝楼上看了一眼,和官美涵走了。
第二天的餐桌上格外安静,季朔寒见叶执乐闷不吭声的喝牛奶,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愁苦,他放下刀叉,“怎么又不高兴了?”
“我没有……”叶执乐小声反驳,过了会儿他又颇为懊悔地说道:“昨天第一次见妈妈,我就把她扔下自己上楼去了,是不是不太好?”
叶执乐觉得不太好,可是觉得自己很委屈,实在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委屈巴巴的在这儿,大家都不开心。
“不会。”季朔寒看他,“叶执乐,我和我母亲关系不太好,你不用太拘束,正常对待就行了。”
“哦……好。”叶执乐应声,大人和他母亲关系不好嘛,难怪昨天两个人都不怎么交流,他母亲问一句,大人答一句,生疏得很。
吃完早餐,叶执乐趴在餐桌上眼巴巴地看着季朔寒穿外套的背影,见他转过身来,叶执乐连忙起身,“怎么了?”
“想不想去首领部看一看?”季朔寒问他,Omega看起来实在是像一只孤独无助的小狗。
叶执乐站起身,欣喜地问:“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