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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捣什么乱?”夏突然急了,有点磕巴起来。
“我怎么捣乱了,哥们的终身大事,那就是我的事。”安把胧的后背拍得啪啪响。
“安——”那边有人在叫。
“我得过去了,回来说!”安给了胧一个眼神。
“你别说了!”夏只想让他赶紧走。
安本来已经走了,又三两步折回来,扒着夏的肩,正对着他的耳朵:“你听好了。”
夏愣了一下,安已经跑到了台上。
“一首《自惩者》,给我的bro~”他对着夏和胧的位置挥着手。
夏不确定是不是错觉,刚刚安在他耳边说话的时候,有一点和平常不一样的感觉。
……
把那痛苦之水喷涌,
把我的撒哈拉浸透,
希望涨满我的欲求,
游在你带盐的泪中,
好像出海的船远行,
我心醉饮你的泪水,
听见你珍贵的呜咽,
好像战鼓催动冲锋!
……
那天,夏本来就是单纯地去听个歌,不知怎么就跟着酒过三巡。胧始终一杯接一杯地往下吞酒,直到夜已经很深,夏和安都觉得再喝下去恐怕要出事,才强行把他带了出来。
胧显然已经没法靠自己直立行走回去了,安提议道,“就近找个酒店让他睡一晚吧,免得吐宿舍不好收拾。”
夏本来想打车回宿舍,听安这样说也觉得有些道理,便直接和安一左一右架着胧进了最近的一家小酒店。
安顿好胧后,安对夏说:“我们出去透透风?”
夏看了已经睡着的胧一眼,“可以,一会怎么办,也在旁边开间房?”
安摸了摸鼻子,“你先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盛夏夜,纵是夜极深时,人在外面也很难感受到凉意。
夏解开两粒纽扣,在一条长椅上坐下,“什么事?”
安先是在夏旁边站了几秒,然后正对着夏蹲了下来,一只手放在夏身侧,微微仰头看着他。
夏似乎感觉到什么,有些发愣,“干什么?”
“歌听了吗?”
歌?什么歌?
“我刚在酒吧唱的,哥哥。”安补充道。
“哦,”夏有点心虚,“挺好的,怎么了?”
“什么挺好的,就没了?歌词呢?”
“什么意思,你要干什么?”夏的语气有点紧张。
如水的街灯倾泻在夏身上,给他罩上了一层易碎的光辉。安仰视着夏,感受到,纵使夏此刻明显有些紧张和不安,可他内里始终都如平常那般松弛、柔和、沉静,带着暗涌却无声的力量。
安从意识到自己的情愫开始,就妄想要把这份力量揉到自己的胸怀里,与自己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