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氏指的是那大夫人。被突然这么问道,三娘不知道怎么回答,便回答得很中规中矩:“大夫人她似乎很严肃,很少见到她笑,不过人应该不错吧。”
“她刚来,对这里不熟,很是孤苦。唉——我就调你过去,照顾她一番。”二夫人笑了笑,提出的建议很是暖心。
三娘点点头,正要出门。二夫人在背后,语气平淡的说道:“过去之后,好好的服侍,然后把颜氏发生的发生的事情跟我说一说。“
放佛是一阵寒风吹过。
三娘不禁开始打抖。这言外之意,是要她好好的监视大夫人颜氏吗?
回头看看二夫人,她依然平淡如初,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三娘额头不禁冒着冷汗——这个二夫人到底为何要这么做?
她就将杀人的事情往后再延期,想看下这二夫人到底在玩什么。到了后天,三娘就跟着二夫人去到大夫人的房间。
“大姐,我这做小妹的过来看看你了。”二夫人满面春风,语气带着柔,一进来就与大夫人的关系拉得很近。
“哦。”大夫人板着一张脸,说道。
二夫人依然不去理会大夫人这般不尽人意,“大姐啊,你刚来这里,还不熟悉这里的周遭。生活一定存在许多麻烦,我就带着三娘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助。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尽管吩咐三娘便是了。”
“那倒不必了。”大夫人侧过脸去,语气更是生硬。
“要的要的,有什么需要尽管与三娘说,她肯定会将你服侍得十分周到。”二夫人走过去,拉着大夫人的手,轻轻拍着,与她絮叨着各种家常。临末了,还说道:“就把这里当家里一样,很快就会习惯的。”
三娘给两位夫人斟茶,二夫人就将茶递到大夫人面前,“这茶是番禹特有的,很好喝。”
大夫人脸色缓和了许多,但是依然不苟言笑。不过她却领了情,拿着茶慢慢饮着。
三娘就开始照顾着大夫人,同时隔三差五就会到二夫人的房中,说一说大夫人的情况,“大夫人她是在仁化认识老爷的,后来因为仁化的家人与老爷意见不合,老爷就偷偷跑了出来,留下大夫人还有她的孩子蒋权。虽然老爷将大夫人接到番禹这里,但显然还与老爷有不合。毕竟大夫人很是怨恨老爷这般不离而别,一出去就是好些年。”
听完三娘如实的汇报,二夫人淡淡的笑着:“老爷和大姐的关系得好好的改善改善,我这个做二妹的,得想办法帮她不是?”但是眼神中透着犀利,犹如寒刀,竟然与她满面春风的笑容十分的相悖。
一时之间,三娘更加看不透二夫人了。其后的日子,三娘便见识到了这个二夫人,才发现了她真正的一面。
那时,蒋庭仲正在筹备新的船厂,定址在番禹。为了这个事情,他头疼不已。二夫人就提议道:“大姐她很想帮忙,老爷,你就让她试着打理一下吧。”
蒋庭仲还挺赏识二夫人这般大度,就与大夫人说道:“你呀,平常在府上没事可干,权儿有别人照顾。要不你就帮我管下船厂的账目吧。”
大夫人板着脸,像似不屑一顾的样子,但也姑且点头,帮忙管理下账目。
像往常的晚上,三娘继续向二夫人述说大夫人的情况,临末二夫人就交代她一个任务,“我想看下大姐做的那些账目,可否劳请三娘帮忙拿一些过来。”
三娘起初是以为二夫人不放心,帮忙审核一番,就到大夫人的房间中,偷偷的拿一些——她感觉得出,二夫人是要她偷拿而不是直接去问大夫人。将账目拿给二夫人,二夫人看了几眼,便让三娘先在屋外等候。
三娘不明所以还是照做,大约半个时辰,二夫人就吩咐她进来,将账目还回去。三娘匆匆的看了一眼账目,便瞪大了眼睛再细看,上面分明有改动的痕迹,在对照这些账目,便发现是前后不搭。
她心里惴惴不安,开始没由来的害怕。
将账目还回去后的第二天,蒋庭仲就与大夫人吵了一架。三娘在屋外,就听到蒋庭仲大骂大夫人不懂做账,以后不用她来打理了。再之后,就见到蒋庭仲拂袖而去,留下大夫人满心的委屈。
三娘靠着门,听着大夫人呜呜的抽泣,心里万般不是滋味。她才晓得,这个二夫人十分的不简单,满面桃花的笑容之下,竟然有着如此歹毒的黑心。
她蓦然想到,何不利用这层微妙的关系来进行报仇。像之前想的,用刀直接捅死蒋庭仲,死的只是一个人,但是公孙一家的财产依然还是要不回来,并且也不足以消除自己的深仇大恨。
那场大火,永久的留在自己的心中。三娘要让蒋庭仲十倍百倍的奉还!
她看着这个富丽堂皇,下人如云的蒋府,阴阴的笑道,何不让蒋庭仲见证蒋府最后的衰败,最后沦为乞丐甚至斩首于集市。
只有这样,三娘才能以此告慰夫君公孙般。
但也就意味着,这将是一场持久的战争。但是,三娘却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发誓,要将复仇作为她一生的事业,直到蒋府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