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个两三天,你那老坏蛋就来找你了。”闻人推开她。
脱脱不悦:“他还看玩笑的,要我们在他回程的船上,陪他快活呢。我才不要到那么偏郊的地方等他呢。”
“我不信,长安城大着呢,哪里偏了。”闻人撇撇嘴。
“确实很远,离长安城西又两里多地呢。那里有一条大河,是他回程的地方。”欢欢帮证实:“杨大人说的好真,与我们约定时间,就是后天,让我们在河边等。他最大的期望就是快些见到我们。”
闻人恶心了一把——这老坏蛋利用进京述职的空档,先**作乐一番过把春-瘾。
“虽然已付了三倍的钱了,但我真不想去那什么河边等他的船啊。”脱脱可怜兮兮的望着闻人,轻抚他的脸,靠在他的胸膛里,“你行行好,后天包了我们一整天吧。”
闻人爽快的答应:“为了拯救两个可怜人儿,我——我掏空家底也要帮助你们摆脱这个老坏蛋。”
欢欢依然恬静的笑笑,而脱脱则欢呼雀跃起来。闻人饮着茶,但心里却在算计着。当然为了答谢二位姑娘提供如此重要的情报,他一手搂住一个,往榻上一扔,再次解开了衣物。
“太慢啦,太慢啦——”脱脱人如其名,素手翻飞,三下五除二的宽衣。而欢欢则静静的整理好,铺好了榻。
“啪叽啪叽——啪叽啪叽——”更加剧烈的声响飞出房门外,与楼下的乐曲相得益彰,共谱“楼上欢”、“青-楼曲”。
*
且说宛兰那边,她吃过了晚饭,左右还不见闻人回来,有点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罢了,不理他,先回屋休息。宛兰回到房间,端上一些水,给花浇一浇,自言自语道:“若我走了,谁来照料你们呢?”这一走,或许回来,又或许不回来,就像宛县的菜地以及小吃店,虽然留下了许多汗水,但最后都永远封存在记忆里。
回头看时,不知不觉积攒了好多美好的事情,除了宛县的菜地及小吃店,还有在长沙国的行刺,结识陆梁侯共桑。当然还有不堪回首的,就是被人贩子拐卖当了妓-女,然后又差点被一个老蛤蟆给玷污了。这些记忆,如鲜花一般,在她的足迹中慢慢生长。
前方路漫漫,还有许多未知的事情再等着她呢。无论如何,都要鼓起勇气来啊。
隔壁房间传来推门声,兴许是闻人回来了。宛兰过去询问他情况。
只见他在脱衣服,可是一见到她进来了,便慌里慌张的将长袍塞进被子里,然后快速整理自己身上的衣物。
见他形迹可疑,宛兰走过去,板着一张脸,颇像审问犯人:“你是选择坦白从宽,还是抗拒从严?”
闻人愣了一下,然后傻笑几声,显得十分的憨厚。
宛兰围着他转了一圈,冷笑几声,指着他的脖子后面:“这淡红色印记,是被谁啃的?”又对着他身上轻轻一嗅,很是不悦:“衣服这么臭,难道你掉进臭水沟了?”再从被子抽出还没藏好的衣服,无比厌恶的说:“头发什么的真恶心。”
闻人挠挠头,继续傻笑,不说话。
“就算不说话,也知道你去了哪里。”宛兰将衣袍甩给他,“说吧,今天花了多少钱?玩了多久?”
闻人不好意思,脸上一片绯红,“全——哦不,花了大部分的钱。玩了——从中午到刚刚,呵呵呵。”
宛兰只觉得头上冒烟,真想打几拳,可是她明智的克制自己。但还是忍不住发火:“随便挑几个便宜货就够了,你费了那么多钱,我们日后用什么吃什么,你叫我们怎么活!”
“这么说,你同意我去那地方咯?”闻人乐悠悠的说道。
这典型的就是钻空子,宛兰立马一口回绝:“以后不许再去!好多的姑娘都被你给玷污了。”
“但是我不去,如何得到消息?”闻人竟然厚颜无耻。
宛兰一下就明白了。她眼睛上翻,真觉得无语,青-楼什么样的人都有,因而什么消息都能探听得到。闻人靠着一身肌肉,博得那些个**的欢心,不知不觉在晴色交易中套得有用消息。
闻人凑上前,宛兰伸出两根手指撑住他,然后推远一点,嫌他脏。他呵呵干笑几声,将之前得知的杨之水要回长安城的消息告诉她。
“这么说,你是想在那天行刺这老坏蛋咯?”宛兰很有预感,闻人绝对是要在那天有所动静。
“我打算在河岸边,用弓箭射杀他。”闻人对自己的想法很自豪,“这样,就不必游水到他船上,进行行刺。”
宛兰想了想,确实挺保险的,一来不必近身,二来远距离攻击,有足够的逃跑时间。唯一担心的,就是他的技术。
闻人似乎看透了她的疑虑,“我射箭技术也不赖啊,只是你都没看到。”
“希望你不是在吹牛。”宛兰手扶着额头。
第二天早上,他们就到集市,买了弓箭。闻人试了试,拉着长弓,听听声音,很是满意。
宛兰心疼的付了费,到现在手还酸胀着呢。之后小声埋怨道:“都怪你去青-楼,挑了这么贵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