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宛兰却居然碰上了这个啼笑皆非的事情——一进到羌府,见到的新郎官尽然是羌老爷!老爹抢了儿子的媳妇!
这样一个丑陋至极的癞蛤蟆真的是像拥抱一个天仙女一般,厚颜无耻的叫嚷道:“我的小美人啊,我的夫人早就死了,我想娶一个还不行吗?我儿子都有三个夫人了,我想娶一个也犯错吗?”
宛兰真是吓坏了,左扑又闪,躲避着这个癞蛤蟆,心里慌忙不已害怕不已。天啊,自己怎么会被一个老癞蛤蟆惦记上了呢。更加让人害怕的,就是前不久的晚上,有一黑影入室想要强-暴了她,而这个黑影便是面前的羌老爷。
如果他正正经经就算了,偏偏还厚颜无耻如此龌龊,让人心生恶寒。
很快,这个府内就上演了,羌老爷追逐小媳妇的戏码,从前院追到后院,在从后院追到正厅。那些下人都不敢去帮忙,在他们的心目中,这个老爷的形象已经下降了一大截了,连自己都感到不耻。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帮我——帮我捉住她——”羌老爷即使再心花怒放犯着二春,但还是年老色衰扛不住了,靠着柱子看着远去的新娘却只能大喘着气儿。
那些下人才反应过来,慢腾腾的朝宛兰靠过去。
宛兰一点点的被围困在中间,她害怕的看看羌老爷那淫-荡的笑容,着急的喊道:“你们——你们别过来——我不要嫁给他!你们再逼我——我就——我就撞死!”
羌老爷急了,“快抓住她,别让她死。我还没好好跟她相处呢。”
那些下人很是无奈的听令,围在一起抓住了她,将其带到羌老爷面前。
宛兰不住的乱踢着,惶恐的眼眸都是这副癞蛤蟆的嘴脸,面容早就扭曲了。到了羌老爷的面前,她本能的要往后退,脸不住的往后瞥去,甚至不忍直视,“我不要嫁给你!我不要啊——”
羌老爷呵呵的笑道:“小宝贝,我们进屋吧——”他还真大口大口的亲着她的颈部,亲吻了好一阵子,才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
府门外突然传来怒吼——“爹,你好不要脸,抢了我的夫人!快放开她!”
在场的所有人都石化了一般,连动弹都不敢。宛兰哆嗦着回头看去,只是觉得更加让人目瞪口呆——羌家的少爷羌有茨奇迹般的出现在大门内,满脸都胀成蕃茄红,又好比火山爆发前的那一刻钟。
“爹,你当真不要脸,趁机抢了我夫人。有你这么当爹的么!”羌有茨终于按耐不住,大踏步走上前,几步就走到羌老爷面前,“把夫人还给我!”宛兰硬生生的从羌老爷手中夺了下来。
宛兰踉跄几步,正要被贴到羌有茨的怀中,左手却被死死的拉住,却是那羌老爷不肯松手,“好你个小兔崽子,你娘死的早,还是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你看都娶了三个了,我是为了你一个都没有娶到。今儿个你爹我看中一个,难道就不能娶了吗?”说罢,又加一把劲儿,将宛兰从儿子身边拽了回来。宛兰又踉跄几步,跌在羌老爷的手中。
“你要娶一个,就去娶吧。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看上我喜欢的人,商量都没有,还趁机抢我的夫人。爹,你是不是太不厚道了!”羌有茨更是火爆三丈,就算面前是他爹,他照样开口骂人:“你这个当爹不但不厚道,还十分的无耻。抢儿子的夫人,这是人做得出来的吗?”再加一把力气,把宛兰从羌老爷的魔爪当中抢了过来。
可是羌老爷就是死都不肯放手,还双手拉住宛兰的左手往自己拽过来。厚厚的猪肠嘴如吃了炮弹一般噼里啪啦口吐飞沫,喷得漫天都是。“好你个小子,敢说你爹不是人。我不是人,那你更加不是人。我娶个夫人还要跟你这个小子汇报吗?你不但不祝贺我,还辱骂你老子!太没有孝道,太没有天理了。你今天胆敢阻拦我,我跟你断绝关系!”
宛兰夹在中间,被他们两人向拉锯子一样拉来拉去,说道后面愈发的激动,显然就要将她扯成两半,一人归属一半才罢休啊。并且两方的骂架吵得是昏天黑地,她真想口吐白沫死去算了。
羌有茨用力的扯了过来,宛兰吃疼的哎哟一声,从羌老爷的手中脱离,跌撞几步到了羌有茨的怀中。羌老爷眼睛急红了,哪里罢休老婆被抢的事情,就算年纪大了,也依然阻止不了他二春的心态。所以他发了狂一般大喊一声什么,朝着羌有茨撞了过去。
羌有茨毕竟年纪轻轻,对着撞击过来的羌老爷,只是轻轻一推,就将羌老爷整翻在地上。
羌老爷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啊,在地上疼得打滚,喊得真够豪爽的,什么样恶心的词汇都用上了了,骂天骂地骂儿子。
旁边那些下人一直处于混乱状态,等到老爷摔倒了,他们也着急了,过去搀扶起他。羌老爷抚摸着背,身子颤抖不已,“哎呦——我的腰——你竟然敢推我——”然后推搡着下人,“将这个不孝的狗东西教训一遍!”见那些下人迟疑着,他急着喊道:“都给我去啊!谁敢打,我加倍工钱!”
下人才无可奈何的上来,将宛兰和羌有茨围在中间。羌有茨环顾四周,对着那些下人大骂道:“你们什么东西,敢打我。我以前对你们不好吗?”
“别跟他啰嗦,给我教训下这个狗东西!”羌老爷在后面叫嚣道。
那些下人才动起拳头,朝着羌有茨打去,虽然不是很用力,但着实让羌有茨愤怒不已,整个人上下都沐浴在怒火当中。
宛兰从慌乱的打斗当中挤了出来,惊魂未定,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今天这场闹剧是怎么回事,她到底要嫁给谁啊。
回头看去,那混斗将羌老爷挤了进来,从人缝当中,看到那两人在地上掐架滚来滚去。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啊!
宛兰已经呆在了当场,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了。这个结婚,当真是旷古奇谈,儿子和老子抢同一个夫人,最后两人掐架倒在一块儿。
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人在背后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快点走!”
宛兰回头,是一个下人模样的。只是那面容——让她惊喜万分,竟然是闻人宏谦!他不是去闽越国报仇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为什么要穿着下人的衣服?
一连串的问题还不等宛兰询问,手就被这大胆的下人牵过来,拉着她往府外跑去。她长长的大红色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