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街道响彻这个跪拜声,真是内心受到震动。
宛兰也是没有想到自己遇到了一个大贵人。陆梁侯是个什么官呢?反正是个大官吧。
“我在此买酒,正要跟一位友人共饮。”陆梁侯沉着一张脸,“你们不好好的守着王宫,在这里做什么?”
最前面的是士兵的领头,他低着头,生硬的回答道:“王宫里有人要行刺杨大人,我们正在追着歹人。”
“那你们追着这一个妇人做什么?”陆梁侯指着宛兰,对着这些士兵好一顿批评,“你们要找的歹人会是这样一个柔弱的妇人吗?你们也不动脑子想想!”
近百名士兵们沉默不语。
宛兰缓了缓内心的紧张,脑中飞快的想出理由,便佯装柔弱之样,“我因跟兄长吵架,一时愤怒便——便离家出走了。却不料,不料遇到你们。我一害怕——就不停的跑着,而你们又追着。我好怕啊——”
陆梁侯挥了挥衣袖,“你们也听到了吧?都是一场误会。你们还不赶紧离去,去找那个歹人?”
“是——”那个领头很不情愿的说道,然后便带着近百号士兵从宛兰身边跑过。着轰隆隆的跑步声响越来越远。尔后,大街又恢复到宁静的样子。
宛兰嘘了一口气,脚一软,竟不小心摔倒在陆梁侯身上。陆梁侯赶紧放下酒,搀扶着这个素不相识的妇人。
“你吓坏了吧?”陆梁侯问道。
“刚才真是多谢了你啊!要不是你,我一定被这些当兵给抓了去。”宛兰擦了擦脸上的汗,颇为的感激。
“这些士兵真太不讲理了,经常是不问缘由见人就抓,以后见到他们可得躲远一点啊。”陆梁侯提议道:“我送你回去吧,你家在哪?”
“我家在南越国,如今和兄长住在一个小店里。”宛兰看了看周围,说道:“真不劳烦大人你了,我住的小店不远,走路就可以回去了。”
陆梁侯摇摇头,“还是我送你回去吧,免得你又被士兵骚扰。”他便吩咐一个仆从将马车先牵回宫中。
“原来大人你住在宫里面啊?”宛兰说道:“我还没介绍我自己呢,我叫苏素。”
“还是别叫我大人吧,我这个官是从我父亲继承而来,是个虚设的官,毫无实际意义。我并不是住在宫里,是住在最南边的县城里,因为大王召唤我有要事商量,我才一路奔波来到这里,这不,刚刚才到。”陆梁侯笑着说道:“叫我共桑便好了。”
此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浩然正气,君子之气,大概就是像他这般的吧。
“我怎么敢直呼大人的名字呢,就像是虚设的,好歹也是个官,我们这般草民岂可高攀。”宛兰推辞拒绝直呼其名,“再者说,当一个官也不容易,只要为民办事,为民造福,是什么官很重要吗?”
陆梁侯赞许的点点头,“看不出你说的还挺有道理的。是实官还是虚官,确实不重要。”不过,从他微微的叹气中,还是可以感觉到,他还是对此耿耿于怀的。
到了宛兰住的小店,从小店外面跑出一个人——是闻人宏谦,他焦急的问道:“你没事吧?”
“这位就是你的兄长?”陆梁侯问道。
宛兰急忙说道:“是啊,我跟他吵架,所以我跑了出来,再然后我就被士兵撵着跑。”
“哦——是没错,多谢将我妹送了回来。”闻人也跟着这般说道。
陆梁侯临走还不忘提醒道:“记得以后碰见士兵,尽量躲起来,免得又被抓走。”
回到屋中,闻人仔细的检查屋外情况,然后小心的闩上门,捂着手上的伤,鲜血又染红了他的手。
宛兰急忙找来了布,给他先包扎起来,“你不是武艺高超吗?你不是能跟我大哥过招,十招之内不倒的吗?”
闻人嬉笑道:“人总有失手的好不?”
“能活着回来就好了。”宛兰送了一口气,然后问道:“你杀死了杨之水没?”
闻人一下就蔫吧了,颓废得好似老年人。
宛兰安慰道:“没有就算了,总好过再那边丧命。”
闻人摇摇头,“我真是没有想到杨之水这个混球,居然防备了。我刺伤的时候,他居然在塌上放了枕头,让我以为他在上面睡觉。等他出现的时候,后面还有几个士兵等着我。我是好不容易才从士兵的包围中逃出来的。他当时还说,他察觉到有人正查着。唉——看来我好友办事不行啊,居然泄露了。”
“人家只是帮忙,又没义务做你的卧底还是特工。”宛兰劝慰道:“还是等下一次吧。”
闻人拿出酒坛子,不管伤口如何,先咕嘟喝一口酒,又问道:“跟你回来的那个人是何人?”
“陆梁侯共桑。幸亏有他帮我喝退士兵,不然,你哪里能见到我啊。”宛兰解释道。
“你真够大胆的,一人去引开士兵,还说不会为难女人,结果还不是被逼到这样的境地。”闻人嘲讽了一番,咕咚的喝了几口酒。他猛然间放下酒坛,爬到她面前,像是遇到什么紧急的事情,非常严肃的问道:“跟你一起回来的,是陆梁侯大人?”
宛兰推开他,“是啊。不过你滚远点,嘴臭的很。”
闻人拍着手,“这敢情好啊!你想你遇到这么一个官,我还怕以后没有机会吗?”
宛兰皱着眉毛,“什么意思?什么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