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无法执手依依吗?
宛兰撇过脸,笑道:“别那么敏感啦,都还没到生离死别,还是不要太狗血的好。”
“至少,我要一路保护好你。”蒋堂如同再用发誓一般的口吻说着,带了些许的严肃,就差没做到会天打五雷轰。
宛兰看看窗外,心里划过一丝的感动,感动之余,又是一股彷徨。
蒋堂在背后看着她,想将她完完全全的作为一道美景融入到自己的梦里。而宛兰看着窗外,看着湛蓝的天空,却遥想着另一个人,那个消失了许久的人,不知道他现在可好。
这是否是一种很卑微,很无奈的接力赛呢?心痛留下的眼泪,也是由盐水构成的。感情就是锋耀的,不会留下一丝丝的虚假,但又在各种各样的场合里,强迫展现出虚虚假假的情意。
*
李云聪自然鞍前马后的侍奉二人,为二人的行程做好了规划。在去西于国的时候,他便提醒二人,“西于王宫最好不要靠近,因为那里戒备森严,被抓走了,可不像在番禹那里这么方便了。”
西于国,也是武帝设立的,二十多年前的一战,斩杀了吁泽讼,后来为了促进民族间的交流,封立吁泽讼的后代在交趾这一带,建立西于国,享有比较高的自治权。
走进西于国,哒哒的马蹄声,似乎破坏了这里的和谐,放佛穿越来到异世界一般。
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这个西于国,面朝大海,背靠哀牢等西域,在建筑上带了点西化的色彩。城墙大门成圆拱形,雕镂着当地的文字。从大门进去,里面的风貌一览无遗。
宛兰对建筑没有研究,看不出这些房子是属于西域什么样式。大部分的房子,成拱圆形。城市的中心在东边,那里便是王宫所在地。建立的更是豪华。几座圆形房顶的房屋矗立在一起,烘托出最高那层,大约有三层之高,王宫四周东南西北四角各有细长且高的圆柱,像是保卫一般。
“那里是王宫,切记不要靠近。“李云聪指着那奢华的王宫,提醒道。
三人在小店住下。原本宛兰死活都不肯和李云聪住在同一个地方——两年前的非礼实在是心有余悸不堪回首,但奈何其他小店都注满了人,就这里还有两个房。
下午的时候,两人想去逛逛这个国。依然还是之前那样,分开行动。
“两人在一起看看这些东西不都是挺好了吗?”蒋堂求着宛兰,“就陪陪我吧,不然我一个人逛很是烦闷。”
“不是有小李子陪着你嘛。我想——自己一个人逛逛呵呵。”
“这不是莫须有的事吗?为什么夫妻两人总是要分开逛啊?”蒋堂皱皱眉毛,愠怒的看着她,很是不悦。
但不等蒋堂同意,她便出门而去。而这一次,她很期待能得到千亿的好消息。
可是在这繁华的地带如何找呢?
街上的,五颜六色,各式各样,有断发纹身的当地人,有披着头巾裹了一圈又一圈的外国游客。但是人海当中,就是没有他的身影。
想想也是,千亿怎么会平白无故就在大街上等着她呢?这个时代又没有预约的工具,只能像丈量马路一般一遍遍的寻觅。
宛兰已经习惯去问路人了,根本不用像当初那般想好什么对策,如今已经变成逮到人就问,“你认不认识一个从番禹来的人呢,很儒雅,很懂礼貌……叫寻隐之,被贬到这里来的……”然后那些路人或许会多问几句,或许没有兴趣便打发她离去,总之最后,得到有价值的消息是非常的少。
不过,她也习惯这般了。
在这么多次寻觅中,能见到千亿他,已经变成老天爷开恩了。她所能做的,就是寻找,沿着他的足迹,到相应的地方多方打听,一点点缩小范围。
基本上很幸运,还是能得到一些有价值的消息的。
一个卖酒的店主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好像见过你说的那个人。”幸好说的话能够听懂。
终于是点起她的一点希望了,她小小的心里燃起了不小的火苗。“真的?那你记得你在哪里见过吗?”
“我记得——”店主托住腮帮,“在王宫旁边见到过这样的人。之前是教这里的小孩读书写字的。”
这个千亿,每次派遣的任务都是教小孩读书认字,英雄无用武之地啊!宛兰想起他的包袱,现在想想他被贬的遭遇,升起莫名伤感。伤感之余,宛兰微微笑了笑,至少能很快见到这个人了不是吗?
那店主又招待了其他客人,卖出几壶酒,闲着无聊,继续和她闲扯,“这个人倒是不错,我邻居的小孩跟他学习写字,而且很喜欢那先生,整天就说那人多么多么的好呵呵。”
“这样啊。”宛兰听着也有些高兴,这确实是千亿的作风,总是喜欢帮助别人,特别爱小孩子。她又接着问道:“那你知道,这个人现在在哪吗?还有教小孩读书吗?”
“这个——不知道为什么,五个月前吧,就突然之间不再教书了。之后我们也不知道他的去向。”那店主耸耸肩,“或许进王宫负责什么事吧,毕竟不可能一辈子受穷吧?”
“那我去王宫打听下吧。”宛兰正要走,店主拦住了她。
“跟你说了那么久,就买壶酒吧。我这酒可香了——”那店主真是无商不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