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看着窗外那青山丽水,听着虫鸣鸟兽的嘤嘤,品上一杯淡绿的好茗,真是夏天的一大风味啊!
蒋堂拿着茶,细细的尝了一口,无心的问道:“你这么想去夜郎国,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两国关系友好理由吧?”
“那——夫君认为是什么?”宛兰手颤抖了一下,杯子里的茶不住的泛起了涟漪。
蒋堂一干二净,轻轻的说道:“你是为了那谏大夫——叫千亿的,是吧?”
“当啷——”宛兰手里的茶杯摔在桌面上,撒了一片好茶。
宛兰赶忙慌慌张张的找东西把茶擦干净,心里莫有来的慌张,手不住的发抖,眼神不住的瞟着蒋堂,试探他到底有没有发怒。
将摔裂的茶杯丢出去,宛兰不住的在想,这件事居然被他发觉了,这可如何是好啊!上次四会县就没有见到千亿,因为他老母亲生病,他请假回家一趟,结果还留下一个竹简。宛兰都十分痛恨千亿又这样不辞而别,三番两次的无意耍弄她,但是她终究是放不下这段孽缘,知道此行要到夜郎国,可以见到千亿了,她立马提出建议径直去夜郎,不要耽误时间到其他国家。
唉——或许,这就是重感情的人的感情诅咒吧。
心惶惶的回到座位上,宛兰半红着脸,低着头,手不住的揉着衣角,不知该怎么解释。
“呵呵,你至于那么慌张吗?我不过是这么一说,你就吓成这般模样,真不是我认识的素儿啊。”蒋堂反倒取消宛兰。
宛兰柔柔的试探道:“你——不会怪我吧夫君?”
“你都叫我夫君了,我怪你,或者不怪你,又能怎么样。”蒋堂爽朗的笑道,一扫刚才的紧张。
宛兰送了一口气,心想着以前蒋堂那是多么大的反应,她的身心,特别是头发,都不知道折磨多少回了。她呆呆的说道:“哦,我只是——只是想看看他在不在夜郎……”
“唉——就知道你会这样,你没有见到他,你是不会死心的。你需要的只是个答案。”蒋堂看着窗外的青山绿水,淡然的说道。
“说句心里话,确实是这样。”宛兰低着头,手还在不自觉的揉着衣角,坦然的小声说道:“上次在四会县,这混蛋居然跑路了,被耍了那么多次,我一时想不开,就喝酒放纵自己。现在想想,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少了点什么,总是很想见到他,很不甘心。”
“你想要找寻这个答案就去找吧,只要不闹腾不损坏家风就行了。”蒋堂似乎下了个命令,这算是最后的道德底线吧。
“谢谢。”宛兰心头一暖,唯独说上这句话,代表所有的心思。
“我也说过了,咱们是夫妻,你有难处,我不能不帮嘛。”蒋堂笑着说道:“你可以选择喜欢或者不喜欢我,但是我只能,且唯一选择更加的疼你爱你。”
这是第二次蒋堂说这样的话了,依然还是那么动听,宛若这夏日的一块透心凉,什么样的炎热什么样的难处,只要蒋堂在身边,她都能静静的安息。
二夫人敲门进来,端上点心,满面笑容的走进来,问道:“你们在聊什么,都聊得茶杯都烂了。”
宛兰脸又红了,这种事情哪能告诉呢,立马否决道:“娘,哪有啊——”
“算了,不问了。”二夫人看着脸红的她,不禁莞尔一笑,将点心放到两人面前,也跟着席地而坐,说道:“这点心是送的,感觉不错,端上来给你们尝下。”
几个人便开心的吃了起来,享受着夏日的午后。
但是,这欢快的时光,总是潜伏着深深的暗影。二夫人走后,宛兰锁上门,悄悄的说道:“行了,你也别那么高兴,赶紧说点正事。”
“什么事情啊。”蒋堂吃着最后一块点心,依然还沉浸在刚才的欢快。
“恐怕说了你会不高兴,本来都快忘记了,但看到娘进来了,一时疑惑,又不敢当面提,只好私下里说说了。”宛兰看看四周,悄悄的说道:“我不说,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四周的气氛猛然一停滞,刚才的欢快气氛一下就消散,变得凝重。
“我们的娘——恐怕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宛兰严肃莫名的说道。
蒋堂愣了楞,脸色呆滞,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你瞎说什么。”
“或许大娘的评价不得不说,或许有些道理,我们的娘会不会是披着羊皮的虎呢?”宛兰严肃的脸色甚至滴出了水,“我知道你听了之后你肯定要打我骂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