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宛兰生气的推开他,“你当我是财神吗?想赚就能赚的啊!”
“这可不?你啊点子多,只是不肯说而已啦。”蒋堂还是不死心。
“真不知道上次是帮了你还是害了你。”宛兰斩钉截铁的回答:“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没——有——”
蒋堂见宛兰这么坚决,欲言又止。
晚上睡觉时候,蒋堂依然在挑灯看书,宛兰看着他奋笔提书的背影,轻轻的爬起来,拿起一件衣服,悄悄的走在他背后,慢慢的给他披上。
“素儿——”蒋堂回过头来,温柔的看着她,“你怎么起来了,我吵到你了吗?”
“没,没有。”宛兰摇摇头,“看你每晚挑灯夜读,一勤奋起来就没有顾得上身体。娘也吩咐我多照顾你,你现在需不需要夜宵,我倒是可以给你做……”
“我真不饿,你陪我说会儿话就好了。”蒋堂拉着宛兰的手,让她坐在旁边。
“哼,大半夜的有什么好说的。还耽误我的少爷读书呢。”宛兰撅着嘴,正要起身要走,却被蒋堂拉住。
“素儿,就陪我聊会天。”蒋堂说道:“我知道,你对我有些不满,认为我总在忙……”
“谁对你不满啦。”宛兰打断他的话,还是心一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真不知道当时给你提点卖盐的办法,是对的还是错的。虽然你现在得到大家的重视,这是可喜可贺的,但是也容易遭到别人的记恨,至于遭到谁的记恨,你我都十分清楚。现在的生活完全不像以前了,我才开始怀念之前无忧无虑的生活。这也是为什么不想给你生意上出主意,免得被人暗算。”
“你说的这些,我也很明白。但是我也是被逼的,如果不是大娘她们这样对我们,我也希望无拘无束的生活。我这身体变成这样,还不是拜她们所赐。对于这种卑鄙的行为,我要十倍奉还!”蒋堂越说越激动,禁不住咳嗽一番。
宛兰赶忙倒了一壶茶,给他喝下。“大娘她们所使用的阴招多着呢,几乎防不胜防。我们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干了那么多的坏事,也只能小心翼翼的生活了。唉——多么卑微的思想啊!”
蒋堂缓了缓口气,回忆道:“这些损人的阴招,自我懂事时候之前就不断上演。在这种庄严肃穆,却卑鄙无耻的家庭里生长,我也迷茫过,失望过,痛苦过。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没有出生在蒋府,又会是怎么样的境况呢?不过我只知道,幸好我出生在蒋府,才能最终遇到你,我心爱的素儿。”
蒋堂那深情如水的眸子,宛兰没来由的一阵心慌,避过眼神,“别恶心我了。赶紧睡觉!”
“我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蒋堂故作严肃,“你答应过我,我腿好了之后,就会做那夫妻该做的云雨之术。”
宛兰哑口无言,脸色写满了惊愕。
“这么说是没有食言咯?”蒋堂笑道,露出洁白的牙齿,尽是邪恶。
“去你的,我——我还没思想准备——再说了,大半夜的,还要睡觉。”宛兰急忙躲到**上,哆嗦着身子。
第二天,一家子吃过早饭之后,蒋堂兴奋的跟着老爷出去了。宛兰正要去院子走走,大夫人叫住了她,“素儿,你过来下,我正要找你有事。”
宛兰心一提,心想这铁定是没好事。腾挪着步子,没有什么声调的说:“哦,你找我干什么。”
“唉——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大夫人却一本正经的说道:“不知堂儿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城里面有个贩卖铁器的,姓韦,签了蒋家两年债务了吧,到现在都没还上。这不,年初刚过,本想拜托堂儿,结果他跟着老爷去了船厂,看来只能拜托你帮我去催一下。”
“什么!”宛兰大吃一惊。这挨天杀的,怎么这么没良心啊,居然要去催债。这年头,欠债的杨白劳成了大爷,何况还是欠了两年的,就算是周扒皮去了都难搞定。这不是难为她吗?
“我本来想去的,只是要处理家丁的薪资问题,头就挺头痛的。这种小事对于你来说不成问题,就想让你帮忙分担下。”大夫人慢慢开导着宛兰。
可是宛兰脑子彻底混乱,心里慌乱的很。她咬紧着牙,不知怎么回答,甚至是回绝。二夫人从身旁经过,知道这事后,也劝着大夫人——老大难的问题,怎么就让宛兰去做呢。
大夫人把眉毛挑得老高,“怎么会难呢?就是过去催一下,要到款最好,要不到,写个凭据也行。老爷也说过,未来是你们的,这点小事都不亲自去做,那还有更多更大的事,怎么办?二妹啊,你就别老**着孩子,也让他们做点事情分担下锻炼下。”
宛兰脑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轰鸣之声让她彻底崩溃——这大夫人是故意的吧,如果好解决那你干嘛不去解决,还说什么未来是下一代的,大夫人你这是典型的在摧残!
二夫人见劝不过,温柔的看着宛兰,“要不,你试一下。如果不行就算了。”
宛兰也懒得争辩,心里想着,反正我就去城里转悠一圈,回来就说没要到。打定主意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