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厝神色肃然一寒,他迅速横避时已是贴着刀尖躲过,小腹处不深不浅地被划了下,他烦躁地一把扣住云卿安握刀的手,粗暴蛮横地将人死死制住。
“突如其来这么一招。”司马厝阴郁地盯着他,失去了耐心,“有够阴的。”
硌得生疼。
云卿安不轻不重地咬了下舌尖,后背像是撞上了一堵钢墙,握着刀的手被紧抓不放和司马厝的臂膀重叠到了一块。
整个人都被司马厝锁死在身前,只够得着那下颌,吐息萦绕耳侧。
他像是误闯禁地,被霸道地囚成私有物,却仍是挑衅道:“侯爷手劲不大够用,药没用吧。”
“厂督赠药值千金,用不起。”司马厝淡瞄他一眼说。
早让时泾给扔了。
“不过是用在阿猫阿狗身上的外伤药罢了。”云卿安艰难地试图动了动,却被桎梏得更紧,浑身发着烫,“不值钱。”
“敢拿我跟阿猫阿狗相提并论的,你是头一个。”司马厝面色不虞地抽出短刃,一把将他推开。
(本章完)
第14章御门横“臣,恭迎荣昌公主回宫。
“会武吗?”司马厝问。
“不会。”云卿安答得脸不红心不跳。
“那你这是拿我试刀呢?对我是有多轻视。”司马厝说。
“不是。”云卿安认真道,“应你所邀罢了。”
“别说的好像我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似的。”司马厝又道,循循善诱,“不会武可不好,不然岂不是任人摆弄?”
“是啊。”云卿安仰头用那双潋滟勾人的眼望着他,“侯爷想怎么弄?”
司马厝偏头躲了他的目光,转身走开后捡了把长刀,不由分说地塞回他手里。
“拿着,教你。”
恶向胆边生,非把这狐狸遛一圈再剥了皮不可。
跨过了陈年不去枯槁死寂的梦魇,牢牢扼住了他,十年如一日凄楚却发不出声的哽咽一股脑地炸响在耳畔。
聂延川瞳孔骤缩,他本不敢反抗而身体先思绪一步做出反应,避无可避间双手死死抓着刀刃。
聂延川愣了愣,后知后觉地也从腰间拔出佩刀,目光却一直望着云卿安那已变得苍白一片的脸,心下担忧不已。
云卿安状若纯良,说:“怕您啊……”
“侯爷要的交代我给。”云卿安强行将长刀压下,正色说,“户部左侍郎虞崇胆大妄为,私吞军饷。今早被厂卫找到时已然在府中畏罪自杀。”
“别啊。“云卿安不动声色地退了退,温吞道,“手生得很,侯爷只怕是教不来。”
“再来。”司马厝说着便再次挥刀。
司马厝再没多理会他,也丝毫没顾忌他,卸了刀势冲着聂延川含怒道:“找你对刀,没叫你徒手死撑!”
温热的,带着生息的。
司马厝将他的动作收入眼底,冷嗤道:“打哪那么快就找来了个替死鬼,东厂办事效率让司马佩服得五体投地。得了个由头清除异党,收获不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