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柳臻在陶傅身边坐了一会儿,正准备走就被陶傅突然拽住了衣袖,“臻臻。”
袁柳臻停下脚步,看向陶傅认真看向他时清澄的双眼询问,“阿傅,怎么了?”
“我知道臻臻其实很想成为夫子,明日我跟里遥村的大家说话,以后臻臻教村里的孩子识字怎么样?”陶傅道。
袁柳臻听后有些无奈,对他来说他本来来到这里的确想建功立业,可他是哥儿,注定了他不能建功立业,他也想过以后在村上教书,过闲云野鹤的生活,但那也是在有金钱,不计较村里偶尔出现不讲理的村民,且能甘愿免费教书的基础上,现在他还是觉得赚钱更重要一些。
“没事,成不成为夫子都无所谓,现在这样经商也不错。”袁柳臻回答,“再说我现在有身孕,就算教书也教不了多长时间。”
“明日臻臻就不去镇上,没回县上这段时间在里遥村教村里的孩子识字也能解闷。”陶傅说:“臻臻不用考虑其他,这次我跟村里人说,也会把臻臻顾虑的事情告诉大家,不会让臻臻遇到里沟村时发生的事情,有事我担着就是,可以吗?”
陶傅都这样说了,袁柳臻心中一动,想了想觉得,他最近一直挺忙碌,要在里遥村待的这半个月他大概会每日习字作画,想饭菜的做法,要是陶傅去镇上的话,一个人是有些无聊。教村里孩子识字的确让他觉得开心,因为他很喜欢教师这份工作,想要把二十一世纪未完成的职业进行下去,只有在教书的时候,他会时不时想起大学时候的生活,支教时候的生活以及从小到大读书识字的画面,一边想过去一边教书会有种过去与现在连接的感觉,所以,教书识字对他来说是一种享受。
想到这里,他对陶傅说:“阿傅都这么说了,那麻烦阿傅跟大家说了,这半月教村里孩子识字也可以,不过再过些时日,我们要回县上,又要有其他事情要忙,没时间教村里孩子识字。”
“没事,到时候忙的话,就当给村里孩子休沐。有时间了再教就是。”陶傅笑道。
“那行。”
陶傅见袁柳臻答应,笑了出来。
晚上,陶傅酒醒的差不多,就出了门,说是要找郑叔商量教村里小孩识字的事情,袁柳臻听后,看着陶傅积极帮他搞定教村里小孩识字这件事不由得一笑。
陶傅很晚回来跟袁柳臻说:“明日开始,臻臻就可以教村上的小孩识字了,我已经跟村上人说好了。明日李娘和蛮大叔去镇上照看铺子,我在家中和你一起,等村上人把小孩送过来识字,明日小蛮也会过来识字。”
“可以,明日一早我们准备一些东西,准备好就可以随时教村上的孩子识字了。”袁柳臻笑道,想到明日开始又可以教书,他觉得还挺开心的,对他而言,赚钱很开心,但教书对他来说意义非常。
第二日一早,袁柳臻醒来,清洗过后,就穿着宽松的衣袍在大厅中忙活起来,他让陶傅把房间中所有的凳子全部搬到大厅,又去找了不少教学工具,以及之前用过的备课纸张,翻找出来不少以前用过的东西放在凳子前面的桌子上。
为了掩盖腹部,他特意拿了准备盖在腹部的小薄被。
陶傅跟村里人说是让他教大家读书识字,这次,他教学方式跟以前在里沟村时略微有区别。
他不用像在里沟村一样,为了让大家对识字感兴趣,专门找一些游戏来让大家玩,也不用特意找一些稀奇古怪的物理化学实验做给大家看,提高大家的积极性,他现在只教大家读书识字就可以。
因为村上送过来的小孩都是陶傅和小孩家人沟通过,小孩愿意读书识字的,也提前说明了各种注意问题。他自己也会注意不再教小孩看起来很有趣,却带有一定危险的实验,也不会教村里的孩子练剑。
想到这里,他倒是有些遗憾,这样不能随心所欲的教学方式,大概就是他的职责吧。
袁柳臻和陶傅吃过早食,把所有东西准备好,等了没多久,蛮大叔和李娘把小蛮送过来后,陆陆续续有村里人把小孩送过来。
这些送小孩过来的村民,袁柳臻不少都见过,他和陶傅之前在村里卖过辣条和锅巴,也算熟悉一些。
村里人送小孩过来,也是热情地跟他打招呼,还叫他“夫子”。
袁柳臻觉得“夫子”这个称呼,他受之有愧,但也没说什么,也就是一个称呼而已。
里遥村人本来就多,送过来的小孩差不多有三十多个,有十岁以下的,也有十几岁的,还有一位快成年的哥儿,叫郑决。郑决是郑叔家的哥儿,样貌比较出色,性格安静沉稳。
对于一下来这么多学生,袁柳臻是开心的,他和陶傅一起照看着到他们家来识字的孩子一一坐下,他才开始坐下讲课。
对于初次见面的讲课内容,他已经轻车熟路,娓娓道来,学生们也听的认真。
陶傅没什么事情就坐在一群小孩后面,袁柳臻面对三十多个孩子,外加陶傅,讲课一点压力也没有。
每次都是讲不到不到半个时辰,也就是差不多四十五分钟会休息一刻钟。一天也就上两节课。
两节课上完,一群孩子结伴离开后,袁柳臻不禁感叹:里遥村的孩子真好教。
他觉得应该是陶傅提前叮嘱过或者是对这些小孩的品性有一定的了解,才让这些孩子过来识字,如果品性不好或者比较调皮的,陶傅应该是没让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