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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A与如翁治原本是原人类,他们属于是自愿参与医师会的基因改造。他们那期项目基因专为鸟类,实验站模拟场景为是钢铁鸟笼,每位接受改造的人类要在里面生活。被观察期间的回忆并不美好,如翁治被摘除掉左边眼球,而他注入乌鸦基因失败发生变异返祖,被视为残次品,AgA还欲张嘴辩驳什么:“可是…”
科塔尔走过去,眼神冷漠能冻死周围的人,气氛不对打断了如翁治和AgA的谈话。
“科老大,你干什么去了?”如翁治换上没心没肺的模样,依旧没有眼力往枪口上撞。
科塔尔已经戴好简易黑色面罩,露出来的深灰色眼睛抬眼一记眼刀仿佛扎在如翁治身上,异常冷漠地说:“做好你的事。”科塔尔的长发发稍还滴水,身上是潮湿感,酝酿着闷气,不再理会任何事情走进木屋。
他现在情绪乱如麻,愧疚心虚又恼火,科塔尔第一次不知该如何面对。
“这是怎么了。”如翁治纳闷,把气发在AgA身上:“让我生火,能吃的东西呢,都快饿死了个屁的!”
“呃…”AgA被攻击的也傻眼了,怎么就迁怒我了?他呆愣愣答复:“女首领说等会送来吃的。”
能量守恒定律,怒火总要发泄出去,总要有人承受怒火。
火堆添柴,大火熊熊燃烧起来了。
又过了会,韩烬拎酒瓶脸红扑扑回来。AgA打眼一瞧就看见珍藏的酒,咆哮叫嚷:“韩烬!你他妈的偷我酒?!”东西是他藏在车里准备带走的,明明下车的时候这家伙手里什么都没有,现在怎么就剩底了?
韩烬当人面仰头又灌了一大口,樱桃味浓郁,酒香十足:“啊,怎么了?科塔尔也喝了。”带上一个凶的,欺软怕硬的人就不敢找麻烦了。
“你,你,你特么的真无耻。”AgA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科塔尔可没韩烬好惹,手指指着韩烬:“你等着,房车的账咱们早晚得算清楚了。”
能量守恒定律第二条,受得气转移发泄出去。
韩烬耸肩:“现在是下午,可不是早晚。”气得AgA彻底闭了嘴。
如翁治发现韩烬短发也湿漉,又和老大同一个方向走回来,于是问:“你又干什么去了?”
韩烬把瓶底那点酒全部灌入胃里,神秘兮兮笑着,脸上酒窝都散发邪气:“和科老大打…嘿,打啵去了。”他黑色短发也湿,身上是一股雨过森林的清新味道。
答案太惊世骇人,听见的二人都愣在档次昂,只有如翁治单只眼睛透露愚蠢,问了一个他好久许久的问题:“老大长什么样子?帅吗?”
韩烬得意笑着,笑容又坏又痞,没回答,留下二人目瞪口呆。
好的谣言要给人就想象空间。
AgA发愣地问:“他们是真的吗?”
如翁治:“我不敢知道,但我也不敢不信,又不敢相信,韩烬之前醉酒还说老大和他喜欢的人像,我现在不敢再往深了想。”
AgA被震惊出来乌鸦聒噪地叫声:“啊嘎…!?”
想象的空间太大,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天已经接近日落,每人都得到充分休息。原始森林的夜晚来临前,空气骤然阴冷潮湿,温度下降很快,天空染上不常见的淡粉中透蓝黑的基调。
女首领带领部落的人用木杆抬来了一头野山羊尸体,站在木屋之前,呼唤着:“外来人,山野之灵已经告诉我你们此行的意义,为了拯救一个无辜的生命韩它们愿意送上帮助。”女首领把野山羊尸体放在众人面前:“它就是你们的食物。”
“你的意思是它意愿被我们吃?”韩烬看了看山羊,觉得女首领的话说不出滋味,有种奇怪的情绪让他不舒服。
“世间万物皆有灵,你说的对,它是自愿的。它帮助了你们就会再入自然,自然会再孕育新的生机。行走世间,杀与被杀,生与死,自然亦是如此,心怀敬畏不失灵性。”女首领的话晦涩哲学,她身穿一条熊皮袍,手持鸟喙杖,长发末梢坠有数十个动物小骨头,在他们眼前戴上了祭祀黄金面具。她仿佛是旧时代遗留下来的另类智者,兼任与神灵自然沟通的使者。
科塔尔也在旁沉默看着,认为尊重自然的人不应被打扰。
女首领在火堆前开始仪式,抽出腰间弯刀的瞬间,韩烬警惕激动地弹出口腔中的蛇牙。
而女人只是自顾自念起复杂的语言,可没人能听懂她的语言。身后的部落人们纷纷开始吟唱,火苗噌地蹿起一仗高,女人绕着火苗开始舞蹈,她们在天黑之际进行旧时代的一种仪式。
韩烬见没有什么危险放松下来,蛇牙又重新藏起,凑到科塔尔身边,偷问:“她在做什么你知道吗?”
科塔尔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点,不想与对方再过多接触,恢复沉默冷漠的劲儿。
韩烬:“你回来后一直在睡觉?”
韩烬:“喂,你怎么不说话,泡水泡哑了?”下一秒他的口腔被一个大白蘑菇堵住,只能发出唔唔唔的闷声,注意力转移到扣出来蘑菇上。
科塔尔心乱,刚才在木屋里休息时梦回实验室与007号实验体对话,梦里青涩少年音问他:“外面的世界好看吗?”
他在梦里的回答是:“没有你,挺无趣的。”
“那酒好喝吗?”这个问题让科塔尔局促不安,心虚,下意识想到了在温泉柔软的触感,他在那里吞咽下含有蛇毒的唾液。面对梦里五官模糊的少年,他连回答都支支吾吾:“没多好喝,酒不是什么好东西,酒挺难喝的。”
梦中白色单调的实验室里的通风口传来了混樱桃味的麦芽酒香,科塔尔胸膛心跳突然加快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