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江二夫人撑着身子要起身行礼,却被楚昀宁给拦住了:“二舅母不必多礼。”
她敬重一声二舅母,是因为萧景珩说过江家的两个舅舅都是赤胆忠心,这些年也没少给萧景珩增添助力。
两位江夫人更是贤惠,能文能武,英姿飒爽,是个极令人佩服的人。
江二夫人嘴里说着礼不可废,但她实在是撑不起来了,嘴里说:“瞧我这身子太不中用了,让娘娘见笑了。”
楚昀宁摇了摇头,又问:“二舅母不必见外,能不能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提起江家发生的事,江二夫人的脸色惨白着,浑身颤抖,眼中倏然迸发出浓浓的恨意,泪水止不住的流淌,她紧紧咬着牙,缓和了好一会儿情绪才开口:“那天江家和往常一样,夜里毫无征兆的传来了打杀的声音,来了很多很多蒙面人,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那一晚江家火光滔天,死了好多人,血流了满地,江二夫人眼睁睁的看着三岁和四岁的小孙子被万箭穿心,心痛不已。
等再醒来时就到了一个牢狱中,不知外面是什么样子,只有一群黑衣人每天都在用刑。
不仅如此,江二夫人看见了那群畜生将公公打的半死不活。
楚昀宁听着这番话,心里不禁用涌现出一股寒意,不敢想象一辈子傲骨铮铮的江老将军居然在晚年还要遭受这份折辱。
“皇后娘娘,公公年纪大了禁不住这折磨的,得尽快将人救出来。”江二夫人情绪激动,被掳走的还有她的丈夫,她的一双儿女,女婿和儿媳妇。
楚昀宁深吸口气拍了拍江二夫人的手:“你放心,皇上不会放弃江家不管不顾的,一定会想法子追查到底,二舅母,你先好好养伤。”
江二夫人反手一把拽住了楚昀宁的胳膊:“皇后娘娘,我在和那群人争斗时,曾拽下其中一人的衣裳,意外看见了一个标记。”
“碧秀,准备笔墨纸砚!”
很快碧秀就将笔纸都拿了过来,将其交给了楚昀宁:“娘娘,纸。”
江二夫人撑着虚弱的身子咬着牙将一笔一划的开始将图案画出来了,是一个十字星的形状,形状还有些独特,楚昀宁拿过纸张:“我立即就让人去查。”
吩咐人照顾好江二夫人后,楚昀宁直接带着纸去找萧景珩,将纸上的图给他看。
没想到正好李副将也在,一眼就认出了图案上的画,说:“这是云澜暗卫身上的标记。”
他曾经在玉安公主身上就发现过,而且玉安公主身边的侍卫身上也有这个标记,所以他一眼就记住了。
“玉安公主?”楚昀宁有些不敢置信,竟然是玉安公主?
萧景珩紧紧攥着拳头,沉思片刻后说:“应该是有人将云澜废太子的死栽赃嫁祸给了咱们,所有招惹了云澜皇后的报复。”
这么一说,楚昀宁也恍然了,她记得云澜皇帝十分宠爱云澜皇后,也的确给过云澜皇后一支军队,更是曾经将这军队给了玉安公主。
也因此玉安公主才将废太子给杀了。
“这个节骨眼上云澜皇后居然会对南端下手,图什么呢?
”李副将有些捉摸不透了,难道玉安公主不会阻挠吗?
到底又是谁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云澜皇后的呢?
眼前仿佛有一团迷雾,越是往前走,圈套就越来越多,楚昀宁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据说这个云澜皇后对废太子十分溺爱,云澜皇帝对皇后又是言听计从,废太子折损了三十万兵马,文武百官对皇后十分抵触,云澜皇帝力排众议将人保住,云澜皇后的位置不懂分毫,而且又将五皇子过继给了皇后,
如果是云澜皇后误会了咱们,那可就麻烦了。”
为了云澜皇后,云澜皇帝肯定会带兵攻击南端。
那该怎么办?
一时间屋子里陷入了沉思,楚昀宁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萧景宴。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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