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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她知道皇家这么多辛密,私藏了德元帝,就足够她死的。
“求皇嫂看在多年相伴的份上,给长公主府一条活路。”
长阳不想死得那么屈辱,她生来就是风光无限的长公主,所以到死也必须是体面的。
太后像是被人抽去了所有的力气,她已经没力气再和长阳争执了。
“芝姑姑!”
芝姑姑会意,端上来早就备好的毒酒递了上去,临了她看见这杯毒酒,有些不甘心,试图挽回:“皇嫂,真的非到这一步不可吗?”
太后斜了眼长阳;“你让陌世子去边城拉拢那些旧部时就应该想到早晚会有这一日。”
她已经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睁只眼闭着眼,结果对方竟敢明目张胆地私藏先帝。
其罪当诛!
长阳语噎,太后连亲生儿子都能痛下杀手,她又有什么本事能劝住。
她绝望了,也放弃了挣扎。
于是她尽量平稳地拿起酒杯,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流着泪将毒酒一饮而尽。
待毒发作时,她对着太后磕头,为了长公主府的前途着想,她交代了一些先帝曾留下来的暗桩,以及先帝的部署。
“皇嫂,为母则刚求求您饶了长公主府。”长阳拼命磕头,甚至拿起一旁的认罪书,开始写下了自己的罪过,并表明自己是自愿赴死的,颤颤巍巍地连带着先帝和永义伯之间勾搭怎么密谋的事也写了出来。
太后见状脸色才缓和了一些,让人将这些罪状送去了大理寺。
长阳到死也没有等来太后一句保证的话,她不甘心地闭上了眼。
慈和宫殿的血迹虽然已经被擦拭干净了,但空气里依旧弥漫着腥味,飘扬在上空久久不散。
她闻不得这股腥味,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在芝姑姑的搀扶下离开了内殿来到了偏殿旁的小池子,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芝姑姑劝:“太后,您……”
“是不是觉得哀家心狠手辣,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太后嗤笑。
“奴婢不敢。”
“哀家心里何尝舍得。”她心里的痛又有谁知晓呢,实在是萧王太不像话了,她明里暗里给过多少次机会,只可惜萧王耳根子软,屡屡突破她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