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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给萧景宴出的馊主意?”
看来还是楚昀宁低估了这位十二皇子了,萧景珩笑:“八成又是哪个故弄玄虚的人做的。”
楚昀宁沉默,要不是她亲手射杀了沉碧,她险些以为沉碧在捣乱,又在奉信南城王世子天命所归那一套谬论。
不可能是沉碧,人都化成灰了。
“萧景宴的确很聪明。”楚昀宁忽然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接触过几次,她从未低估过萧景宴,表面上温润如玉,实际上阴险狡诈。
这一招金蝉脱壳,确实很高明!
顺利登基不被世俗干扰,又有几人知晓他是冒充的,楚昀宁叹气,这事儿还真是有些棘手了。
原本他们是打算以贤王谋反的名义去攻打东陵,现在这个理由已经不成立了。
“若是硬攻,咱们肯定是要落得一个好战杀戮,生灵涂炭的罪名。”楚昀宁嘀咕。
若是不攻,褚儿的病情耽搁不得了。
萧景珩侧过头看了眼楚昀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说完,楚昀宁诧异的看着萧景珩,她总觉得萧景珩变了,时而还有些无赖。
不过,她喜欢!
“你只是满心都是褚儿的病,太着急了,被干扰了。”萧景珩温柔地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副地形图:“咱们离东陵的京城还有十五座城池的距离,要攻打并不难。”
“那依皇上之见该如何顺理成章去攻打东陵呢?”
萧景珩笑:“自然是讨要贤王,贤王乃是先帝最疼爱的十二皇子,无端端的在东陵消失不见了,东陵总该给个交代。”
说到这,楚昀宁毫不吝啬地竖起大拇指:“还是皇上英明神武!”
于是萧景珩下达命令,限东陵在三日之内交出贤王萧景宴,否则就会为萧景宴讨个公道!
双方坚持了两天,楚昀宁在营帐里有些心不在焉的,北北在她身边安慰几句。
“娘亲别难过,咱们一定可以救大哥的。”
其实北北也是心急如焚,他很想去救人,大哥的命太辛苦了。
楚昀宁弯腰蹲下身轻轻抚摸了北北的脸颊:“你大哥也很惦记着你,北北乖,娘亲只是在想事情。”
“嗯。”北北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这时鱼儿走了进来,他说:“宁姐姐,有件事很奇怪,好像有人知道咱们有野兽军似的,东陵的好几座山上极少有野兽出没,我召唤好几次,只有几只野兔和大雁,一只凶猛的野兽都没看见。”
闻言,楚昀宁忽然觉得意识不妙,她甚至有第六感,有些事对方就是有备而来。
“百公里之内的野兽若是听见召唤就一定会赶来,可明显有人干扰,且百公里之内并无野兽。”鱼儿眉心紧皱,有些担忧地补充:“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楚昀宁沉思片刻:“若是从其他山中调来呢,需要多久?”
这些野兽有个弊端,如果是鱼儿亲手训练的,就乖巧听话,如果是被笛声吸引的那种野兽,一旦离开了鱼儿的控制,还是会恢复兽性。
为了防止这些野兽伤人,所以这些野兽通常都是被放在了山里,有需要的时候再召唤出来。
如果少了野兽的支持,这场战的胜算就少了几分。
鱼儿犹豫:“若是快的话,七八日就能抵达,宁姐姐,我现在是怀疑对方也有一个驭兽师,会操控这些野兽。”
驭兽师并不是只有鱼儿一个,稀少不代表没有,既然鱼儿已经提出来了质疑,楚昀宁就不得不多防备了,于是她立即让人准备了更多的弓箭弩,加粗了一倍,并且准备了大量高浓度的迷药。
“如果是两方相遇,你能召回野兽的几率有多大?”楚昀宁不放心地又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