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封圣旨,若不及时解决,总觉得是个隐患,于是她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先帝还不知给你挖了多少坑,埋下多少祸端,不如趁此机会一并拔出,以绝后患。”
萧景珩看她。
“皇上对先帝的字迹了解多少?”楚昀宁挑眉问。
模仿肯定会的。
果不其然萧景珩说:“略知一二。”
“若是先帝遗留在外的圣旨多了,且又逐一被揭穿是假的,那么,萧景宴手里那个是真是假又如何,只要皇上在位,谁敢让皇上让位?”
京城那些文武百官个个都跟人精似的,最会审时度势了。
此举有损皇家颜面,但楚昀宁一想到先帝埋下的祸端,也该让先帝死后背负些骂名。
萧景珩先是犹豫了一会,随即点头:“虽为下下策,但效果奇佳,可以试试。”
他本人对于先帝并没有太多感情,更甚是心底排斥,毁掉先帝的名誉,萧景珩表示和江山稳固比较起来,是可以适当牺牲的。
于是乎,几天之内先帝的遗旨一封接一封地赐下,分散在各个角落。
要求一个比一个过分,更甚至是有人冒充了先帝遗珠,要求继承皇位。
流言蜚语似是风刮过似的,席卷整个南端,百姓们也在津津乐道,就在萧景珩册封十二皇子为贤王后,还有封遗旨出现在京城一个老嬷嬷手中,上面又是先帝亲笔书写的字迹。
写明了十二皇子萧景宴非皇室血脉,朕深痛恶绝……后半段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但一个杀字却十分清晰。
于是文武百官开始联名上奏诛杀萧景宴。
趁着舆论发酵的功夫,萧景珩安排好了一切,连夜带着楚昀宁快马加鞭地赶往大昭寺。
她没有想到这一等,居然多等了半年之久,也不知道褚儿现在怎么样了。
这一路她们沿着官路走,小心又谨慎,再没有遇到陆浅浅那样的人,还算顺利。
连夜赶路萧景珩担心她吃不消,于是半路上又将马换成马车,里面铺着厚厚的垫子,还有干粮和水:“马车虽不如骑马快,这一路奔波劳碌,我担心你撑不到回来,身子要紧。”
楚昀宁也没拒绝,这一路赶,腰酸背疼的确有些撑不住了,在马车里躺着舒服多了。
转眼又过了七八日光景,马车终于抵达了大昭寺山下,站在山下,她两条腿都有些发抖,眼尾染红,强忍着哭腔:“就……就在这吗?”
萧景珩伸手握住了楚昀宁的手,温声安慰;“褚儿性子乖巧,你不必害怕。”
“我……”楚昀宁深吸口气,她是没有想到该怎么面对褚儿。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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