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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夏芙蓉慌了,急忙打断了婆母的话:“当年我是被人灌下一碗绝子汤才会一直没有身孕,这些年我一直都在调理身体,又喝了多少苦药,您不能这么无情无义让夫君休了我。”
原本长阳侯老夫人本不想把这件事闹大,可今儿夏芙蓉是被刺激狠了,非要瞎嚷嚷,让大家都知道,让长阳侯府都下不来台面。
夏芙蓉现在代表的也是长阳侯府的颜面,她这么闹腾,只会让侯府也跟着丢脸。
“母亲,此事容后再议。”长阳侯暂时心思并不在这个上,他心情十分凝重,宛若有刀子再狠狠地扎他的心,痛的快要不能在呼吸了。
长阳侯转过头安慰起夏夫人:“夫人节哀。”
“侯爷,这里躺着的是我的父母双亲还有两个妹妹,你怎么能劝起这个毒妇呢?”夏芙蓉简直要被逼疯了,她一夜之间失去了至亲,说不定夏夫人也掺和进去了,为什么侯爷不帮自己严惩凶手呢。
长阳侯老夫人已经没了耐心:“夏芙蓉,你够了!”
望着婆母和丈夫冰冷的眼神,夏芙蓉动了动唇,理智恢复了三分,到底是不敢再乱说话了。
夏夫人却又说:“芙蓉是我相府庶出,她这般没礼数,都怪我没教导好,老夫人开明,我心里却过意不去。”
原本夏芙蓉的怒火已经强制压下去了,却没想到夏夫人又在这挑火,夏芙蓉彻底爆发:“你怎么如此恶毒,你女儿害的我不能生育,你不仅没有愧疚之心,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劝我婆母休了我,你枉为人母!”
夏夫人身子摇摇欲坠,惨白着脸手直指着夏芙蓉:“你!”
“芙蓉!”长阳侯不悦蹙眉:“莫要再说了。”
“我为何不能再提,当年若不是夏清漪主动要求入宫,享受了十几年的荣华富贵,如今死了,还要我背负黑锅,这又是什么道理?”
夏芙蓉这一刻彻底爆发了,凭什么她受了委屈就要忍着,她偏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夏清漪是什么样子的人。
“我虽为庶女,却是父亲最疼爱的女儿,凭借我的身份和家世,嫁给侯府根本不算高攀,这些年我受了多少白眼和怨气,如今父母双亲被害死,却都不能发泄,还要被连累休弃,
大家说说这又是什么道理?”夏芙蓉冷笑:“说不定哪一天我也染了重疾死了呢,正好如了某些人的意!”
在场的人相互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长阳侯老夫人见状,脸色火辣辣,紧提着口气。
“夫人!”丫鬟一声猛呵,夏夫人猛的吐出口血,倒在丫鬟怀中,气若游丝:“还敢胡说八道,当年是你诓骗了清漪
……”
“是夏清漪自己不知羞贪恋荣华富贵才要入宫侍奉前皇上,与我何干?”夏芙蓉急忙打断了夏夫人的话,眼神有些心虚躲闪。
“是么?”
门外忽然传来了清冷的声音,楚昀宁一袭浅绯色长裙,单手束在后腰处,款款而来,她的打扮十分简单,鬓间只有一顶小巧的玉冠束住,纤细的腰肢上一根白色玉带,下垂两个香囊。
妖而不艳的容颜未染粉黛,闲庭信步地走到了大厅,她一来,四周都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