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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柏是第一个被逗乐的,发出爆笑,其他人则带着戏谑的表情,目光一致地看向刘正许。
刘正许脸色倏地垮了下去,王玲玲就出来维护了:“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道尊重人吗?正许都这样放下尊严地求你,只是想组个队,你何必仗着有关系摆谱!”
王玲玲表现得愤愤不平,好像纪令闻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她为自己男人委屈得不行,但实际……
巴掌已经扇过来了。
“求?”纪令闻扣住她手腕甩开,也没兴趣玩道德绑架那套,“我怎么感觉这更像是骚扰。”
“你要是还不觉得难堪,就继续闹下去,大家都很想找个消遣。”
眼见刘正许遭众人指指点点,王玲玲心急也不会吵架,瞪眼半天能想到最难听的话就是:“你真粗鲁!简直就是个没礼貌的人!”
“粗鲁?没礼貌?”
入口处传来一道不带丝毫情感的声调:“她要是真没礼貌,就该把状告到我这来了。”
纪令闻是自己来的,没跟游骋同行,也不想麻烦他两个属下,免得她在不知情的时候被外传成什么样。
游骋分明走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调头回来了。
她站在这头,游骋站在那头,明晃又模糊,隔着昏暗光线看不清他表情。
但她对他的语气门儿清。
夜幕低垂,医务室里窗帘还敞着,窗户上纪令闻的脸和游骋的身影映衬重叠。
游骋看纪令闻迟迟不凑过来,说了句:“怎么回事?”
刘正许跟游骋避熟就轻交代情况,所有的过错都被归咎到了纪令闻的头上,估计旁人也不敢去指挥官跟前多嘴多舌,就由他自己歪曲事实了。
“长官应该不会帮亲不帮理吧?”
但出乎意料,游骋不是来主持公道的。
他说了两个字:“帮的。”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冒出来,刘正许听得糊里糊涂,那感觉就像一头撞上软绵绵的墙壁,找不到合适的话来接茬。
帮亲or帮理,选中了or,大抵就是如此。
还在排队的安柏和郑嘉树瞪大眼睛,看着一高一矮站着的两个人。
郑嘉树脱口而出:“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啊!”
站在他身后的安柏用胳膊撞了他一下:“说什么呢,咱指挥官这叫一碗水端平。”
一碗水端平,难免洒掉一滴。
“那是。”郑嘉树噌的一下又叉腰,“我之前看咱令闻的时候就觉得威武霸气。毕竟我听说某人去下区执行任务,头上破了个口就哭爹喊娘的,没想到还能调职到水处理室。”
刘正许脸色像打翻了的调色盘,精彩极了。
“下区那一趟多凶险挺不过来的都没话说,多亏了咱跟对了组织跟对了人,现在还能跟着纪师傅都是天大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