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寅寅:“停,不是一怒之下,是在交警同志的要求下,协助办案。不然显得我们是报私仇飙车。”
“……豪车车主应交警要求,追赶出租车,到城外,出租车司机体内的裸盖菇毒素发作,产生幻觉,他停车、下车,惊扰了流浪狗的聚会,被一只流浪狗咬了大腿,被另一只流浪狗咬了手腕,流浪狗被稍后赶到的豪车吓跑,不见踪影……怎么样?合逻辑吗?”
编剧苏灵衣向其他人询问意见。
边牧摇头:“不行,他是在车里被咬的,座位上有血。他身上有什么吸引流浪狗过来咬他的东西吗?”
几个人愁眉苦脸地憋了半天,最后摆烂:用法术把车上的血去掉得了,洗个车而已,不损天道人和,不会挨劈。
司机下车的理由可以靠蘑菇就能混过去,至今医学界都无法保证蘑菇中毒什么时候发作,也不能保证是稳定发作还是间歇发作,还无法保证看到什么幻觉,更不能百分百重现同样的幻觉。
“行,就这样吧,也没有什么更精巧的东西能改了。”
这里的路边没有监控,只要修改边牧身上的执法记录仪就行。
娄金狗负责制作,交通专家边牧负责指点细节,避免出现类似AI画画中的那些离谱错误。
每个人都看了一遍,又各自提同一些问题,娄金狗再哐哐的修改,确定可以了,鬼金羊才带着娄金狗离开,李寅寅打开结界。
三十秒后,引擎呼啸,几辆警车从转弯处出现。
故事就是那么一个故事,执法记录仪也证实了这个故事。
整件事就好像山东那座全国最矮的山:司机冲卡只是田地里的一小块石头,刨着刨着,发现下面连着一整个巨大的山脉。
那辆车,是套牌车,司机顶不住压力,招供他在一个半月前,在一千多公里之外的某个小城,用这辆车的后备箱装过一具没穿衣服的女尸。
那具女尸,是从一栋宾馆的楼顶跳下来死亡的,落在了草地上。
然而,小宾馆里的人居然没一个知道她死了,只知道她没有退房,打她的电话关机,反正房间里也没有行李,只当这个女人是匆匆离开,这种事情在小宾馆里也不少见,兴许是跟有妇之夫乱搞,被人家老婆打上门来抓奸了呢,没调监控没查任何信息,扣了押金,做退房处理了事。
只有一个女服务员提起,这个女人开好房间后,有一个男人进去,那个男人戴着帽子墨镜和口罩,看背影很像马导。
这个女服务员说这事也不是她亲眼所见,只是从同事的手机上看到的一段视频,当时当班的那个同事觉得那个人很像有名的马导,于是多看了几眼,她还调出监控,翻拍了监控屏幕,发送给一堆同事都认一认,看看那是不是马导。
那个女服务员半个月前已经辞职,也没有回老家,调她的出行记录,只知道她肯定没出国,别的都不确定,科技和实名制没有想象的那么发达,又不至于为了找她一个人把全国都封起来,挨家挨户搜。
宾馆的监控只保留一个月,现在早就没了。
案子似乎限入僵局。
从边牧那里得知此事的李寅寅表示不解:“啊?这很难吗?调取马导的记忆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