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趁着夜色往家赶,今天店里生意好,他下班有些晚。
他的脚步沉重而又急促,身影在月色下忽隐忽现。
他此刻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湿透,紧贴在身上,显得有些难受。他还不时地擦去额头的汗水,却又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妹妹一个人在家,他有时候也不放心,可又能怎么办呢?母亲早逝,父亲还跟寡妇跑了,只留下年少的他和年幼的妹妹,如果不是有院里邻居帮忙照顾,他们兄妹日子会更加艰难。
他为了生计跟着师伯师叔学厨艺,夏天在烟熏火燎的厨房待上一天,各种味道闻个遍,每天的衣服被汗水干了湿,湿了干。
到了冬天,寒冬腊月手要伸到冰冷的水池里洗菜,有时候冻的胳膊都木了,手上的冻疮就像婴儿嘴,手肿的像发面馒头,可还要拎起刀一刀一刀的切菜。
这还不是最苦的,最苦的是每次回到家,看到妹妹那娇小的身影,独自趴在桌子上,宛如一只被遗弃的小猫,脸上挂着泪珠沉沉睡去。那模样,让他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双眼。
想到这些,傻柱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眼看着就要到家门口了,谁知道,他这刚一拐弯,迎面就被一堆土给兜头盖脸地撒了一身,弄得傻柱满脸、满眼、满鼻孔里全是土。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眼睛被迷住了,睁都睁不开。
“噗啊!噗啊!这是啥呀?!!!”傻柱怒吼!
可还没等他回过神呢,左胳膊和右腿就又分别挨了一棍子。
“啊!谁?是那个小兔崽子!别让我抓住你们……哎呦!还打!”
傻柱又挨了两下,疼得他紧闭双眼,顺势抓住了一根揍他的棍子,用力一扯……
“哎呦!”刘光奇被扯倒,棍子到了傻柱手上。
“快!跑!”许大茂看形势不妙,赶紧喊撤退。
而撒完土,在一旁瞧热闹的闫解成一看形势不对,立马拔腿就跑。
傻柱眼睛被土迷住,根本睁不开,只隐约看见几个人模糊的身影,可许大茂的声音他还是能辨认出来的,他的怒火在心头翻腾,怒吼道:“许大茂,你这个小王八蛋,敢打你爷爷,我今天非抓到你们不可!"傻柱怒气冲冲地挥舞着手中的棍子。
可许大茂三人早跑没影了。
而院里乘凉的易中海和其他人听到动静,纷纷从院中出来查看。
当他们看到傻柱这副模样,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柱子,你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舞枪弄棒的。”易中海走过来好奇地问。
傻柱一脸愤怒,指着院里的方向说:“是许大茂那小子,还有他的同伙,趁着天黑,在胡同里偷袭我,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易中海和其他人都对视一眼,易中海开口道:“柱子,你先别着急,你眼睛怎么样,没事吧?许大茂他跑不了,我们这就去问问许大茂。”
易中海说着,就准备叫上几个人一起去许大茂家。
傻柱一听,急忙阻止:“不行,你们不能直接去问,要趁他们不备,一举抓住。”
易中海摇了摇头,笑着说:“柱子,你这是想哪儿去了。我们院虽然不大,但邻里和睦,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动手的。你赶紧洗洗眼睛去,等我们了解清楚了情况,如果真的是许大茂干的,肯定给你个说法。”
傻柱想了想,目前确实他的眼睛更重要,于是他在易中海的牵引下来到前院水池边。
院中大伙看傻柱这个样子,纷纷上前问怎么了?
易中海领着傻柱来到水池边,让他用水反复冲洗眼睛里的土。然后笑着说:“没事,眼睛被土迷住了。”
说完,易中海还朝许德才的方向看去。
傻柱洗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眼睛能睁开些,可还是觉得很不舒服,眼睛发涩还发红,总之很难受。
傻柱感觉好点,就吵吵着要去许家找许大茂算账。
易中海见状,赶忙拦住他,说道:“柱子,你冷静一下,这么冲过去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傻柱哪听得进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找许大茂报仇。
“一大爷,您不用拦我,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傻柱气呼呼地说。
易中海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叹了口气:“柱子啊,我知道你生气。但咱不能冲动行事,得想个办法,既能让许大茂得到教训,又不让你吃亏。”
傻柱听了,渐渐平静下来:“易大爷,那您说我该怎么办?”
易中海想了想,说:“咱们得先找到证据,如果真是许大茂干的,到时候……”
傻柱最终还是听了易中海的话,因为他心里明白,这时候跑去许家肯定找不到许大茂,那孙子指不定躲哪儿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