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都屏住呼吸,竖起耳朵,怔怔的盯着刘老蔫,都想知道他有何证据能证明凶手就是吴赖子。
刘老蔫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片刻才缓缓开口道,
“禀告县官大老爷,草民叫刘老蔫,我爹是老刘头,发生尹家命案的那天晚上,我爹回来和我说,村里的吴赖子没爹没娘的看着真是可怜,这么晚了还在村里到处游荡,也不怕冻坏了身子。
我就问了一句,你在哪看见他的,他这准是饿了,又想上谁家找吃的呢。
我爹说看见吴赖子在尹家门口晃荡呢!
我还随口说,尹家今天杀猪,他肯定是馋肉了。当时就是随便一说,这事也就过去了。
可没想到,第二天尹家四口就都死了,我爹觉得他当时不过是个孩子,所以就没和官差说起过这件事。
现在看到大人已经人赃俱获,我便想起了当初的事,便想当堂作证,十八年前的尹家命案,肯定是他吴赖子干的。”
听到这些话,吴赖子的心顿时慌了,有些乱了分寸,张嘴狡辩道,
“刘老蔫,放你娘的连环大臭屁,你少在这胡言乱语,妖言惑众,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说我再尹家附近出现过,有谁能证明,你说你爹看见了,你让他当面来跟我对峙。”
见他胡搅蛮缠,刘老蔫气的牙根直痒痒,
“吴赖子你混蛋,要不是你犯下恶事,我爹也不至于被活活打死,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还我爹的命。”
“哈哈哈……笑话,你爹死不死跟我有啥关系,要我说,杀害尹家四口的就是你爹。”Μ。
吴赖子知道事情已经露馅,可是自己怕死,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
对不起了老刘头,为了活命,我只能说是你干的了,反正你已经被官府打死,只要你保佑我逃过这一劫,我保证给你烧多多的纸钱,让你在阴间有花不完的钱。
他祷告一番,瞥了一眼刘老蔫,给自己鼓了鼓气,大声道,
“刘老蔫,你爹杀了人得了宝贝,到死都不承认恶行。而你胆小怕事,始终担心事情会败露,就将这金蛤蟆藏在你家田地里,谁知下雨把这东西冲到了河套里,让我无意捡到了。
现在你看见了宝贝,担心被牵扯进来,就出来作伪证,我看你就是做贼心虚,想掩人耳目蒙混过关罢了。”
“你你你,你胡说,这都是没有的事,我爹死的冤枉,他,他没有杀人。”
刘老蔫辩解不过,吓得直磕头,
“我冤枉啊青天大老爷,此人无赖至极,血口喷人,你可别听他胡说,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让我不得好死,他就是杀人凶手,您要替我冤死的老爹报仇啊!”
“刘老蔫你胡说,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爹害死了尹家四口,你为何无凭无据的诬陷我。”
刘老蔫狡辩不过,气急攻心,浑身颤栗不已,
“我爹没杀人,我爹不是凶手,你,你胡说八道,青天大老爷你要为我做主啊!”
于为民当然心知肚明,轻轻摆了摆手,“刘老蔫你先退下,你放心,本官定会替你家主持公道,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吴赖子闻言,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自己被抓了个人赃俱获,就是全身长满嘴也解释不清了。
他们已经认准自己就是杀人凶手,怎么办,怎么办?
为了活命,看来只能满嘴胡说了,
“县官大老爷,你不能让他下去啊,这人看着老实,实则不是啥省油的灯,没准他爹就是帮凶,而他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你可别被他蒙骗啊!”
刘老蔫气的浑身直发抖,“你,你胡说。”
“……”
孙寡妇听着吴赖子的赖言赖语,联想到他以前和自己说过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再也看不下去了。
“住口,你这个负心汉。”
孙小翠和孙小莹也正在人群中看热闹,纷纷一愣神。
接着,就见自己的娘亲走了出来。
孙小翠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不高兴的嘟着嘴,“小莹,咱娘是不是疯了,这么多年就够丢人现眼了,咋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她那点丑事呢!”
“姐,娘跟吴赖子多年,对他有感情,肯定是见他有了难,心疼了。”
“我呸,她还要不要脸。不行,她在这样胡闹下去,咱俩在刘家村还咋待下去。”孙小翠说着,腆着大肚子就来到孙寡妇近前,
“娘,人家县令审案,没咱们啥事,快走,跟我回家。”
“是啊娘,我姐说得对,咱们回家吧,我以后会好好孝敬你,不再让你吃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