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林穿过人群来到近前,就看到一位头上戴着官帽,穿着官服年轻男子正襟危坐,一副正气凛然的神态,看清楚此人的相貌,确定是丁家的亲戚无疑。
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倒地就拜,
“草民白宗林,拜见知县大人。”
“里正请起,上前来叙话。”
“是,草民遵命。”
白宗林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草民有眼不识泰山,招待不周,多有得罪,请知县大人恕罪。。。。。。”
“里正,我本是微服到访,不知者无罪。”
于为民客套过后,话锋一转,“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十八年前的尹家命案,不知你还记得吗?”
被他这么冷不丁的一问,白宗林一时没纳过闷来,稍愣片刻,才明白过来是咋回事,一副诚惶诚恐之色,连连点头道,
“记得记得,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能忘吗,那年我刚当上刘家村的里正,记得那是刚进腊月,一大清早,村里的老刘头就来我家报信,说尹家出事了,当时我进屋看了一眼,吓得我连忙到镇里报案,等到两天后县衙才来人验尸。。。。。。”
于为民听他把话说完,点了点头,又开口道,
“本官是新上任的德平知县,为了破获这桩陈年旧案,特意微服到此,现经本官悉心调查走访,已经确定了疑犯。”
“啥,确定了疑犯?”
白宗林彻底震惊到了,一副难以置信之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知县大人,您说您已经知道是谁杀害了尹家四口,那么这疑犯在哪?他到底是谁,为何杀了尹家四口?”
“里正稍安勿躁,嫌犯正在押解赶来,至于他为何杀了尹家四口,我也想知道具体动机,一会儿审理,嫌犯肯定会千方百计的抵赖,到时候需要证人口供,免不了您的帮忙。”
“大人放心,草民定当竭力配合您侦破此案。”
“如此甚好。”
“……”
众村民听到这个消息,纷纷露出惶惶骇然之色,小声议论了起来,
“怎么又提起尹家命案了,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官府还查呢!”
“废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那可是四条人命,害的人家成了绝户,哪能不追查呢。”
“是啊,不过这事也奇了怪了,自从尹家被害之后,还没见过官差上村里来调查,我还以为这事不了了之了,谁曾想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官的还能记得此事。”
“那能忘吗,所有案子都有卷宗,上头有人盯着破案,不过这种事没啥油水,案子可破可不破,随便找个借口也就搪塞过去了。”
“你说的也对,尹家都绝户了,也没人追着破案,官府才懒得管呢!”
“嘘,你们可别瞎说,没看见新知县坐在上头啊,他不就是为了破案而来嘛!”
“我说你是个棒槌你还不爱听,没听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吗,他也就是走个形式过场,告诉当地百姓,我是个好官,然后在当地好吃好喝一番,回到衙门,然后再向上头一说,我去转了一圈,没啥头绪,以后在慢慢找线索吧,你瞧瞧,这不就哄弄过去了。”
“你可闭嘴吧,说的你好像啥都明白似的,你们眼睛瞎啊,没看见官老爷已经摆出要审案的架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