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跟在马车后边的正是杨明和侯麻子二人。
只见他们眼神涣散、目光呆滞,就像人失了魂,丢了魄一样,要不是被绳索牵引着,真担心一阵风吹来,会把他们吹到天上去。。。。。。
两日里,他们受尽了非人的折磨,被揍的嘴歪眼斜,脑袋肿胀的就好似个大猪头。
杨明快要后悔死了,心中充满了无限内疚与自责,暗骂自己就是狗脑子,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忘记了父母临行前的嘱托。。。。。。
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欲望,图一时的快感,竟不管不顾,生生把一副好牌打的稀巴烂,现在成了这个样子,都是自己造成的。
看到这四周一片荒凉,到处一片灰暗的景象,他害怕了,吓得心口像有什么填着、压着、箍着一般难受。
不知道这个满身肥肉的大恶婆要把自己送到那里去,不会是要把自己活埋,或者找个地方挖心掏肝,然后再烹食吃掉吧!
现在多希望有个救苦救难的菩萨出现,只要能给自己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自己绝不会再去寻花问柳了。
可是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自己种下的因,就要承受所谓的果。。。。。。
此时的侯麻子,已经被揍的怀疑人生,早已生无可恋。
他心里异常难受,自己长这么大,可从来没有这样让人胖揍过,可以说是拳拳到肉,腿腿入骨,打的是五迷三道,头晕眼花,疼得他不住的往下流着泪水,任凭他怎样告饶都没用,这些人就跟铁石心肠一般,恨不得要了他的命。。。。。。
自己这个悔,但凡收药材的时候上点心,严瑾点,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样不可挽回的地步,可是自己也不敢说出实情,只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了。
他撇着嘴,一脸的委屈,抬头朝四周望了望,脊梁骨嗖嗖直冒凉风,一股无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他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惊骇,踉跄着差点摔倒在地上,两眼慌乱的看向杨明,
“少爷,你看看这到底是啥鬼地方,不会要把咱们关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等死吧?”
杨明无力的斜了他一眼,
“麻子,你以后别叫我少爷了,听着怪别扭的,你见过哪个少爷被揍成这个德行的。我看这地方像是个土匪窝,没准咱俩这命就到此为止了,明年的今日就是咱俩的忌日。”
听他这样一说,侯麻子吓得直哆嗦,
“少,少爷,不不不,杨明啊,你可别,别吓我,我还没活够呢,这要是死了,以后可就啥也享受不着了。”
“你呀,还他娘的狗改不了吃屎,你还想享受啥?”
杨明说着嘴一咧,眼泪噼里啪啦地流下来了,
“麻子,说实话,我也不想死啊,可是谁知道平州城的人咋这么难揍,要是知道这地方如此野蛮,就是给小爷一座金山,我也不来呀!
在家就是再不济,我还能吆五喝六的当我的土霸王,现在可好,马上就要死翘翘,见祖宗去了。”
侯麻子也摇头叹气,“完了,我的这条小命算是交代在这了。如果能让我重新选一次,我可不和你瞎混了,就在家好好拾掇那二亩地。到时找个良家女子,传宗接代,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那才是人生一大乐事。”
“死麻子,你别啥事都往我身上赖,要不是你天天嘚啵嘚啵的拿话儿刺激我,咱俩也出不了这事?”
“你赖我?最后这次我让你别去,你非得去浪张。现在竟还死不要脸的埋汰我,往我身上扣屎盆子,我这要是手没绑着,看不揍死你,给你好好醒醒狗脑子。”
“好你个死麻子,你竟敢骂我,我看你真是红毛了,小爷我不修理死你,我就不姓杨。。。。。。”
“来啊,就你现在这个怂样,我还怕你不成,看我不踢死你。。。。。。”
二人骂着,就相互踢打了起来。。。。。。
此时,老鸨和李管事有说有笑地向前走着,当看清停靠在不远处的马车上,坐着的丁甜甜时,她眼睛一亮,停下脚步不走了,嘴里不由发出一声惊叹,
“哎呦呦,没想到在这种地方竟能看到这么如花似玉的大闺女。李管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这么好的女子,怎么还藏着掖着不让我看看啊,这姑娘长的可比我那花魁叫座多了,你瞅瞅这长的多带劲儿。”
听着老鸨在对自己评头论足的话语,丁甜甜不由蹙了蹙眉,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见她扯起了没劲的,李管事在心里暗骂道,这个死肥婆,真是没有一点眼力见,敢在我的地盘上得罪我的财神爷,我看她脑子真是灌屎了。
忙用手使劲杵了她一下,
“妈妈你别乱说话,你没看出来那是我的主顾啊,人家那可是做大生意的,你别满嘴胡剌剌。”
说着,抓住她的手腕就要快速往前走。
由于心里焦急,想着快点解决了这个烦人的老鸨,好快点送马车平安离开,不觉下手有点重。
“嗨嗨嗨,老黑你这是干啥呀,快放手。”
老鸨忙把手拽了出来,紧握双拳就朝李管事的胸前轻轻地捶了几下,嘴里还撒着娇,
“讨厌厌,你也不知道怜香惜玉,都把我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