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知道。」我说,「我正好也想要打电话给你。」
&esp;&esp;「这么有默契。」他笑了一声,他那里似乎有点吵杂背后都是人与人对话的声音,「我今天可能没办法去接你下班了,临时要帮一位同事办欢送会。」
&esp;&esp;「没关係,正好我今天被组长留下来加班。」我平静地说,手指头上下敲击着键盘的空白键,「记得如果开车就不要喝酒,无法挡掉的话就叫计程车回家。」
&esp;&esp;「嗯。」停顿几秒后他又再开口,「今天你的语气有点不一样,怎么了吗?」
&esp;&esp;我已经努力让自己的语气跟平常一样殊不知还是被他听出来,我沉默良久才开口:「因工作被骂没有人会心情好吧?」我反讽自己,当然这也是为了不让他听出我说谎的语调。
&esp;&esp;「不要想太多了……」就在他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电话那一边我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啊,过去了!那先掛掉电话,再联络……」
&esp;&esp;「好。」
&esp;&esp;结束通话后,我的电脑文件上不知不觉间空白了许多。
&esp;&esp;为了减轻和顾禹墨对话的焦虑,我将我的烦躁发洩在空白键上。
&esp;&esp;结束所有工作将资料全数整理完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踏出公司时已经不见平常见到的夜景,而是杳无人烟的冷清街道。
&esp;&esp;可是我还是看见了,倚靠着路边栏杆出现在我对面的任祈恆。
&esp;&esp;「这么晚才下班啊……」他将一直看着的手机收进口袋,然后站起身走向我面前。
&esp;&esp;「你、你在这里干嘛?」我从未料到他今晚的出现,我迅速环顾四周就深怕顾禹墨会来这里。
&esp;&esp;「惊慌失措成这样是害怕被谁看到吗?」看出我心里所想的他,语气十分冰冷,「顾禹墨吗?话说你们还没分手吗?」
&esp;&esp;「我们分不分手永远都不关你的事!」我咬牙切齿地说。
&esp;&esp;他眼神闪过一丝不满,他索性抓起我的手腕将我带往他在路边的车。
&esp;&esp;「……你干嘛?」我惊慌地看着他,他却不言不答,他的力气甚大怎样也甩不掉。
&esp;&esp;他打开车门,把我甩入车内后厉声道:「敢下车的话试试看。」
&esp;&esp;把门用力甩上后,我整个人觉得莫名其妙,今天早上我明明已经听命于他,为甚么他晚上还是要出现?
&esp;&esp;他一上车立刻发动车子,「告诉我你家地址。」
&esp;&esp;「不要。」我任性地拒绝,把头撇向车窗。
&esp;&esp;「如果不回答我就会直接把你载去我家。」他说,「当着我老婆的面前上你无数次,要吗?」
&esp;&esp;「任祈恆!」听他如此荒谬的话,我愤然转头瞪向他,他的话即使再荒唐他还是会做得到。
&esp;&esp;他的眼神也充满愤怒,「快回答!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等待了!」他勃然大怒,将怒气发洩在他的方向盘,然后汽车喇叭声如一道雷鸣击落在人烟稀少寧静冷清的马路上。
&esp;&esp;如此愤怒的他,我从来没有见过。一次也没有。
&esp;&esp;他狠狠地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整个人拉近他,近到我都感觉得到他呼出来的鼻息。
&esp;&esp;「我等这一天等多久,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