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蓝浚出国,他们还没断了联系吗?
蓝浚是背对着我的,慵懒的倚在沙发上,我只看到他微带凌乱的黑发和蓝白条t恤的一角,只听到他漫不经心的问:“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有什么话快点说吧。”
“对不起。”小欣垂着眸子,两只小手委屈的绞在一起一边说一边偷偷的看对面男人的反应:“我知道我不该来,可是……我想你,在一起两年忽然分开,我忍不住就……”
“小欣,回来之前你答应过我什么的?你都忘了么?我没空听你说这些,我得回家去看女儿。”冰凉无情的口气,带着些许的不耐烦,蓝浚忽然站起来要走。
小欣慌忙抬头,我本能的连连后退几步,一不小心脑袋撞上了墙壁,闷响了一下,一时间疼得我眼冒金星。
幸好她没有看到我,我倒不是心虚只是怕他们见到我之后不好叙旧情。
小欣慌忙拉住了蓝浚的手,脸上带着哀求的神色,秀眉微蹙楚楚动人:“小浚,你非要对我这么狠心吗?那个时候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女人是我,你忘了吗?我一直默默的爱你照顾你,什么都不求,现在见你一面都不可以吗?”
这样的哀求任何男人都会动心吧,就连我也忍不住起了怜悯,果然听到蓝浚的口气软了下来,轻轻的笑了一下:“小欣,别跟我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我很累。我有家庭,有责任。你知道我是那种一旦认真,便认真到底的人。”
“可是小浚,这样的家庭值得你认真到底吗?你和她分开吧,求求你了。除了女儿你们之前什么都没有,哪来什么责任啊?你又不欠她的。如果你喜欢孩子要过来就是,何必这样耗着?她根本不爱你不关心你的死活,就算是女儿,也不一定是你……”小欣扑了过来,很大胆的抱住了他。
人会成长,执着也会随着时间而加深,小欣既是如此。
“够了,小欣,你照顾我帮助我我感激你。但是我很认真的再告诉你一次,不要说她们的任何一句坏话,我们一家三口之间事情不需要外人来操心。”蓝浚冷冷地喝止她,漠然的想扯开她缠在身上的的手。
小欣却索性倾着身体,把脸紧紧贴在他的腰间,哭着哀求:“我不相信你对我只有感激?你是爱我的,我知道。从前我们在一起,那时候你那么爱玩,你也答应过我会好好爱我。后来你要结婚,我没办法只好退出,希望你会幸福。可事实上你并不幸福……求你,分开吧,两年来我在你身边一直都忍着,可是回来后又如何?我看着你心疼……”
“小欣……”蓝浚怒了,甩开她愤然的转身,然后看到愣愣的抱着紫儿的我。
13---1
一天之内,做了两次的偷听者,我乐此不疲。可是两次都被当事人发觉。
我头很疼,有些事情上面我总是一根筋,拐不过来弯,想不透看不明。就好像我嫁人了,总是认为那是一辈子的事情,离婚分开这种事情对我而已好遥远,年龄越大韧性也便越强,承受力好的惊人。可是小欣的话揭露了真相,我和蓝浚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对我而言他是埋在心灵深处解不开的一团乱麻,对他而言我是阻挡他肆意青春的坚硬石头。
“我们分开。你们好好在一起幸福吧,但是紫儿我不会给你的。”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我长长松了口气,说完第二句话的时候我被自己头上圣母的光辉所感动。
刚刚纠缠的两个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有条不紊的从他们身旁找回自己的包,一个脸上有尴尬一个眼中有惊愕。
不等蓝浚开口,我扶着紫儿柔软的头发淡然地垂眸:“其实我们很早就已经分开了,不是吗?从你离开的那一天,我们就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但女儿是我执意要留下来的,跟你无关。”
“宝儿,为什么……”蓝浚的眼中出现了不可置信的惊讶,纠结的眉头扭曲了那张俊俏的面容,侧脸隐在幽幽的灯光下晦涩不明。
他一定认为我等了这么久,就算要说分开也不可能从我嘴里说出来,他一定认为只有他才有资格提出分手。
现在才明白,我等了这么久,原来就是为了说那句话。
“宝儿,宝儿……”
我又发呆了。
抱着丫头跑出酒吧以后,就这样站在小吃街的某个摊位前看着出神。
那一串串鱿鱼片在铁板于铲子之间发出“吱吱”的叫唤,被油煎火燎着,失去水分变得充满任性,然后撒上辛辣的粉末,刺激着所有品味者的味觉,让人有种大快朵颐的冲动。
残忍么?可是当事人并没有想过那么多,美味如口的快乐会让人忘乎所以。
“宝儿,你怎么了?”一双大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我微侧过脸,紫儿温热的呼吸就在耳旁,她张着小嘴呆呆的盯着旁边正津津有味吃着鱿鱼串的一对年轻男女,小手紧张的揪着我的头发。
谗丫头啊!这点像我。
“宝儿,我喊了你这么多声,你听到没有?宝儿,回答我……”身后的人终于受不了了,板着我的肩膀迫使我转过身去。
天哪,到底是哪个路人?打扰我望梅止渴的雅兴。
我微带惊愕的抬眸,看到的居然是一双幽深的蓝眸。
“你怎么了?说话啊,宝儿!”他一脸紧张的看着我,眼中有探究和询问,而我只是精神恍惚的望着他摇头,一时间失语开不了口。
“哥……”他的身旁,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孩子目光幽怨的瞪着我,一边牵着他的手撒娇的晃:“走啦,哥,人家不想吃鱿鱼了。”
“雨嫣,你等我一下,乖。”他温柔的摸了摸女孩儿的头发,拉着我走到一处僻静的空地,浓黑的眉毛紧蹙,凌厉的目光好似要看透我的内心:“宝儿,你怎么抱着孩子一个人在这乱七八糟的地方?发生什么事了么?”
我笑了,靠着紫儿软软的脸蛋,打量他一身价值不菲的t恤长裤:“会有什么事情呢!只是觉得鱿鱼很美味,看着解解馋。你这个大人物又怎么会来这样的小吃街?”
张至元愣了一下,眸光渐渐柔了下来,松开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