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挑眉看他:“张经理,你想得真周到,果然是有头脑的好男人。”
他轻哼,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你不就这么希望么?想找别人帮忙还得让别人主动提出,也只有我吃你这套。”
我讪讪的笑,转过身去拂着微微发烫的脸颊:“我不是不好意思总麻烦你嘛!”
“不好意思就给点福利呗。”
“什么福利?晚上请你吃饭好了。”
“饭吃腻了,最好能吃点别的……”
“咳咳,要打情骂俏也等我死了再说。没看到人家难受吗?头好疼,呜……”张至元正说着,肩膀上的宋小丫翻腾了一下,晃着手臂嘀咕起来。
“喝这么多酒,你活该。”我扭头骂,毫不留情。作践自己是最没用最令人讨厌的做法,我痛恨这样的行为。
“死宝儿,你不活该你离婚算了。那两个小男人都不是东西,一个口口声声说爱你关键时候却摆你一道,一个装模作样标榜对婚姻忠诚,又不声不响的远走高飞两年时间都到了还不回来。你离婚,替他养孩子照看公司卖命干嘛?咱们带着紫儿一……”我尴尬的瞄了一眼张至元,他唇边微带笑容目光意味深长,那潭深蓝色的湖水纹丝不动。
宋小丫还在唧唧歪歪不停歇,忍无可忍我只好拿手里的布包把她的嘴给堵上,这下总算安静了,世界一片清凉。
人冲动的时候千万不要做任何决定,这样不理智的决定往往会让自己后悔良久。所以她说带紫儿一起走,我当是放屁。
从电梯里出来,张至元拉开我的包把睡着的宋小丫塞进了后座位上,我要跟过去却被他拉住:“让她睡后面,你帮她系好安全带到前面来。”
我疑惑的看他一眼,握着我手腕的大手显得尤为有力,微微叹气点了点头。
10-2
还没到我公司,就接到了保姆的电话,她问我什么时候回来,说她家老婆婆不小心摔了一脚,家里没人照顾她得赶紧回家去。
算起来她的老婆婆也和我爷爷奶奶差不多年纪了,我不由想起,郝哥和玉姐半个多月前去了b市,因为我的外婆生病了。老年人这个时候即便身体再硬朗,有点小毛小病说没就没了,前几天打电话玉姐还难过的说外婆的情况不大好了,等我在国外的小姨赶回家看最后一眼呢,然后又催我这几天赶紧过去瞧瞧外婆。
其实我也很想去看外婆,因为我很早就跟父母去了b市,他们工作忙一直都是外婆照顾我一日三餐。可是现在紫儿还这么小,我又是一个人,没法带她过去。想起来便觉得揪心,如果紫儿的爸爸在,至少我们两个人有个照应。
宋小丫说得真对,我为什么就活该受这样的罪?
保姆阿姨匆匆忙忙的走了,紫儿在我怀里挥着小手咿咿呀呀的笑,她的笑容很短,转瞬即逝,可是却很频繁。有时候就凭空那么笑起来,大眼睛盯着飘浮的空气,红红小唇开启,明艳灿烂赛过最美的花朵。
张至元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逗她,手指勾勾她的小手她就弯着眸子开心的一笑。
醉鬼宋小丫睡了一会儿又醒,在后面唧唧歪歪:“紫儿真可怜,都一岁多了还没见过那个狠心的爸爸,爷爷奶奶再疼又有什么用?”这种话,在她清醒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说的,她就会安慰我,说凭女人的直觉你们俩有戏,可是酒醉糊涂的时候却道出真言。
一会儿又说:“姐夫他明明喜欢我的,怎么会和别的女人结婚呢?他想逼我告白,真是狡猾。”
然后又扯到我的身上:“宝儿,当初安阳到底有没有对你……”
“啪”我随手把紫儿的小兜兜扔了过去,低吼道:“宋小丫,你给我闭嘴。没完没了的废话,小心我把你扔下车。”
“呜呜呜,你不要我我就彻底无依无靠了。”宋小丫哭,趴在座位上把张至元崭新的羊毛车垫给弄湿了一片,然后又渐渐没有了声响。
我自然知道她的心,很多年前就把姐夫当作生命中唯一的那个人,对于她而已,那个喊姐夫的男人就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