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早啊?”女孩子们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遗憾和失落。
“父母之命难为。”蓝浚懒洋洋的笑,一双桃花眼泛着水光从面前两个脸色绯红的女孩子身上慢慢的扫过,“不过,交朋友的自由还是有的。”
死妖怪,这就开始迷惑人家小姑娘了,老孙的火眼金睛果然没有看错你。
“东西呢?我来烤。”小妖女估计是怒了,一甩手拽出个大背包,从里面乱七八糟的扔出一大堆烧烤器具。
我,是不是真的该默默离开了?一群人开心的吃吃喝喝,而我在旁边围观咽口水,那样可真是受不了。
“啪嗒”放在旁边的画板被烦躁的小妖女蹭得掉地上了,我连忙弯腰去捡,却被另一双手给抢走了。
是安阳。
他微皱眉头看画,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忽然睁大眼睛面带惊喜的望着我,画的角落里有我的签名,虽然是被雨水模糊了的铅笔字,可是却很清晰的存在着:郝宝儿。
我的呼吸变得沉重,身体的血缘迅速的流向大脑和四肢,摇摇欲坠。看他张嘴要喊出来的时候,再也忍不住飞快的抢过画板,冲进了大雨之中。
我想大哭,我觉得自己矫情得可恶!
我在雨中奔跑,和着雨声隐隐的听到身后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到底是谁?已经无瑕顾及了。我只知道我必须向前跑,不停的跑,不能回头,不能停留。就仿佛我逝去的人生一样,路过的风景失去的人,永远的不能回来不能再拥有!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倚在一棵大树下喘息,细细的雨丝从头顶降落,刺入我的眼中,涌出晶莹的液体。旁边忽然冒出个声音讥笑我:“很好,你很湿!”
我忍不住大笑,笑得心被紧紧的揪了起来,仰着头紧紧的抵着树干看他:“小妖怪,你比我更湿。”
在雨中站了有十几分钟,安阳和雪松才撑着伞找到我们,背对背的靠在树干上,好像两只被大雨淋得不知方向的壁虎。
回去以后,我被玉姐臭骂了良久。
“死丫头,你自己淋雨也就算了,还带着小浚一起。”
“小浚要是生病了,我怎么向他爸妈交代?亏你还是个姐姐,一点都不知道照顾人。”
我哀哀的哭,那个死妖孽是自愿要做湿人,可不是我带着他的。现在他居然安然的坐在沙发上,裹着毯子笑眯眯的喝着热奶茶,津津有味的看我被老妈教训。
间或来几句加油添醋的话:“妈,别怪宝儿了,是我没照顾好她。她说要洗个森林浴,我阻止不了她只好陪她一起了。”
玉姐一听,感动得眼泪汪汪:“小浚真是个好孩子,有你在宝儿身边,我真是放心了,你别看那个死丫头年纪大,可是脑子幼稚得要命。下次她要再胡闹,你直接把她打晕抗回来就得了。”
“妈,到底谁才是你的孩子?”我怒目圆瞪。居然当着小妖孽的面说我年纪大、脑子幼稚,还让他打晕我?有这样的丈母娘,不出家暴才奇怪呢!
“丈母娘,当然最疼女婿。”玉姐一瞥眼,理直气壮。
“啊切”冷不防打了个喷嚏,我可怜巴巴的拽着玉姐的胳膊,声音纤细:“妈妈,我病了。”
“小浚啊,饿不饿?妈去给你做饭啊!”玉姐居然一转身,笑眯眯的扭着屁股进了厨房。蓝浚习惯性的动作又来了,一手抱胸一手握拳抵在鼻尖下面,身体颤抖着隐忍住放肆的大笑。
我在原地愣了半天,捂着脸一边娇咳着躲进卧室。她果真不是我妈妈,是而小妖孽的妈妈——老妖孽!
03---2
“你妈让我喊你吃饭。”
一扭头,看到蓝浚斜斜的倚在门边,歪着脑袋笑容玩味。他衣服都湿了,换了老爸崭新的白衬衫,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下身套了一条黑色的休闲裤,同样呈现即将掉下来的趋势。不知道老妈给他找了内裤没有,我邪恶的想,如果把他的裤子踩掉下来……
我从床上咕噜噜地滚了下来,假装漫不经心地移过去,暗暗的踩住他拖在地上的裤脚,仰头微笑:“谢谢你喊我。”
“为了表达谢意就迫不及待的想脱我裤子?”他垂眸看着我,唇边弯起一抹淡笑。
“什么意思?”我眨着眼睛看他,感觉脖子有点累。我和小妖孽真是太不合适了,他居然高我一头,而且语言交流还有代沟。
“就是你想要我抱你的意思。”他恶劣的笑,看了一眼被踩住的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