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溪浅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干脆钻入凌晋怀中。
凌晋将他圈紧,道:“还没来得及问你,怎么知道他是内应的?”
周溪浅把自己的推断从头到尾给凌晋讲了一遍。
凌晋叹息,“小溪怎么这样聪慧?让晋哥瞧瞧咱们彭城的大功臣是不是又要哭鼻子?”
周溪浅被他一逗,噗地一声笑了起来。
凌晋将他从怀中推开,笑道:“好了,先跟晋哥吃点东西。”
守城艰苦,吃食不如王府精致,可能和凌晋一起用膳,便吃得不好也不要紧。
两人用完膳,周溪浅恢复了精神,凌晋忙了一天想要沐浴,便着人架起屏风,自己在里面沐浴。
周溪浅自然不去给他揉肩擦背,他躲在外面,拿笔在纸上随手乱画。
画了只猫,画了条狗,又画了几个小人,凌晋便穿着里衣走了过来。
将笔从周溪浅手中抽出,他不由分说把周溪浅牵到榻边。
凌晋沿榻而坐,随意看着他,眸光有些冶丽。
周溪浅细嫩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下。
凌晋道:“溪浅,我记得,你并没有讲过你是被楚长卿放回来的。”
周溪浅缓缓瞪大双眼。
他想起来了,数月前,他从徐州回到建京,在跟凌晋重逢之后,特特隐瞒了凌晋一件事。
那就是他并没有告诉凌晋自己在金矿被楚长卿发现的事。
他当时害怕凌晋斥责他以身犯险,只讲了自己偷听了楚长卿与钱蒙之密探的事,并没有说之后的败露,所以在凌晋心中,自己是成功探听,并未被人发现的。
结果刚才为了讲清楚自己如何识破楚长卿的身份,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而凌晋也一直隐而不发,等到自己心情恢复才将此事摊开。
看着凌晋似笑非笑的神情,周溪浅知道,他这是准备秋后算账了。
他原本找个理由蒙混过去,但看凌晋好整以暇的样子,忽而一下子扑到了他的身上。
“不许骂我。”周溪浅说。
凌晋捏着周溪浅的后颈,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
周溪浅将手伸到他的腰际,挠了挠。
凌晋捏住他的后颈,迫使他抬起头来,“这是讨饶?”
周溪浅仰着脸笑嘻嘻的,“你可以当我是讨饶。”
凌晋眸色转深,“这么会讨饶,便多说两句。”
周溪浅轻轻拖着音调,“晋哥,再没有下次了。”
凌晋在挟周溪浅两腋下一挟,将他拖到榻上,“真该罚。”
周溪浅双目盈盈看着他。
“一声不吭跑去偷听,丢不丢性命全凭他人做主,招呼都不打就去拦截楚长卿,害我丧魂夺魄,周溪浅,你实在欠教训。”
周溪浅轻声道:“晋哥,那你就教训吧。”
凌晋垂眸看着他,“怎么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