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云吓得一激灵,直接跪了下来,低头嗫喏道。
赵景林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一贯的作风?我都不知道我什么作风。”
“把造成麻烦的人全杀了吗?”
“在你们眼中,我就是这样无脑且嗜血的人。”
“堂叔啊!你可能不信,其实我第一次杀鸡,都下了一番苦功,才能忍心。”
赵景林站了起来,走向房间的窗户,看着花园中秋花开得正茂。
停顿了片刻,回头对赵庆云笑着说道。
“堂叔,其实我很善良的。”
“只要你们不触及到我的底线。”
赵庆云讶异的看着那个笑容,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怀疑自己看错了。
那是一个极为明媚、纯粹、阳光的笑容,就好像他说的那样,透着一种单纯和良善,甚至于几分悲悯。
让人忍不住真的信了,他真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如果赵庆云不知道,那个很善良的人,杀了自己的大伯,让人把自己的亲哥哥撞成残废,一刀一刀剐了另一位堂叔,把亲爷爷送到鸟不拉屎的深山“潜修”,以铁血手段坐稳了赵家家主的位置的话。
直到赵庆云缓缓回过神儿来,不敢对赵景林的“善良”做任何评价,只觉得那个笑容实在动人心魄的惊艳。
“家主,你笑起来真好看。”
赵庆云嗫喏结巴的恭维道。
赵景林闻言却忽的皱眉,收起脸上的笑容,一下变了脸色。
“唰!”
破空声响伴冷刃寒光划过,寒月刃在赵庆云脸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痕迹,钉在客厅的一道罗马柱式的装修造景上。
直到一两秒后,赵庆云才回过神儿来,痛苦渐渐明晰,抬手捂着脸上的伤痕,低头磕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
“家主,饶命!”
“下次再说不该说的话,你就不必再喊什么饶命了,还是你印象中的行事作风,让你更熟悉吧?”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评价我的样貌,叫你一声叔叔,还真敢摆出长辈的架子来。”
赵景林的语气不复方才的温和,厉声呵斥道。
随即,取了钉在柱子上的寒月刃,转身离开。
他不在意别人评价他性格如何残忍嗜血,也不在意别人说他是风家的一条狗,哪怕更难听的话也无所谓。
但唯独,不能把目光放到他本身的长相上来,当初,作为赵家四房一个普通的小少爷,被风家选中,去当风宸的书童。
无论是对才能的天资,还是容貌骨相,都经过一轮轮的挑选,他当然知道,无端谈论一个人的容貌,逃脱不了觊觎的心思。
这种心思,让他感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