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心道:“果然胡金全没有完全听到姜小强跟我的说话内容,他有一大半是猜出来的。”
一指仙道:“我就跟大全说了阿龙的事,对这一千万的事也全盘托出。说实话,兄弟我当时是有过私心的,我本来不想把这一千万全说出来,但是一来阿龙并不是一个人,他的那些同伙不知道在哪,这一千万的消息是藏不住的。
另外,李易是苦主,钱是他丢的,这一千万的消息在他那也藏不住。再者,我也不想骗吴局。所以我在大全的面前说的可都是实情。
本来我打算按行内的规矩来,苦主找上门来,按江湖规矩办事,给足我面子,又能留下两三成作为答谢,我也应该把剩下的钱还给李易,毕竟一千万可不是个小数目,牵涉的人又多,可别最后再闹的我里外不是人。
但是大全说这是吴局你的意思,说李易曾经得罪过贵公子,又和吴局的另一个对头是一条战线上的,所以要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这笔钱不能给他。大全说叫我不要担心,出了事,吴局可以帮着摆平。”
李易一咬牙,暗道:“娘希匹,你大爷的,胡金全,吴明宇,你们两个生孩子没屁眼的狗东西,果然在背后阴我,干你老母的。”
一指仙道:“我当时一想,做我们这一行的,当然是吴局白道上的朋友重要,李易算个什么东西。所以我权衡利弊,最后还是决定和吴局唱一台戏。
后来李易来了,叫我冷言冷语的顶走了,于是我就按规矩从一千万里拿出五成,叫大全转交给吴局。这前半截的事,我没说错吧?”
胡金全道:“你是没说错,可是后来呢?原来你不过是假装的,我刚一出你的酒吧,车子都没开出多远,就被你的人给拦住了,打倒了我们几个,从我身上把五张卡都拿走了。
一指仙。你可真高。既向我们卖了好,又得了便宜实惠,还想把事情栽赃到李易身上。那李易跟我们有梁子,倒也罢了,可是一码归一码,他是他,你是你,你背后出阴招,这是什么意思!
只可惜你请的人手艺不行,点倒了我。我神志却还清楚,把他们说的话全听在耳朵里了,你还想骗人,还想隐瞒。你瞒的住吗?!”
一指仙也不急,道:“大全,这就是整个事情的关键部分了。你说你听到了这些人说话,为什么想也不想就信了?”
胡金全道:“这种事这么明显,还有什么不可信的吗?我亲耳听见的还不可信吗?”
一指仙道:“你不是我,你不知道事实,我是我,我心里清楚的很,我根本没有派人去抢卡,哪有这个必要?
如果我真是你说的那样。既要卖好,又要得到全部的钱,那我完全可以叫人从你身上偷卡,只要你一下车,我的人从你身边一走一过,就能把卡弄到手。我又何必出此下策,这么折腾?”
胡金全大声道:“你帮里凡是有本事的,我大都认识,你根本没有人可派。所以只能靠这种手段!”
一指仙气呼呼的双手一摊,道:“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吴明宇道:“大全。你先别说话。一指,你说,我想听听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一指仙把烟掐了,道:“后来大全来找我,他说他的穴道被人点了。你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法接。直到一个小时以后,穴道才解开。
他穴道一解就又折身回来,质问我为什么,可是我哪里知道为什么。大全说我派人抢回了五张卡,我根本不知道有这种事。
他又拉我去看他被撞坏的车,车倒是在我的酒吧附近,而且车头坏的比较厉害,不是假的。可是我确实没有这么做过,不管我怎么说,大全都不信,最后闹的不欢而散。”
胡金全又要说话,吴明宇一摆手,道:“大全不是一个人,另外几个人都可以作证,我相信他,他不会说谎,再说也没有必要编这么个听起来很离谱的故事。”
胡金全道:“我当时确实背后一麻,身子就动不了了,但是我听到了你的那些人说话。后来我的手下醒了,他们是被打晕的,但是摇晃我半天,我却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眨眼睛。
直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开始能说话,又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能动。我姐夫后来也找人问过,这就是点穴,会这一手的人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一指仙道:“如果是我找人干的,那为什么你还能听见别人说话?”
胡金全道:“那是点穴的手法用的不对,我没晕过去,只是不能动。”
一指仙道:“那为什么我派的人要说话给你听见?他们为什么不悄没声的摸了卡就走?你也没仔细想想,这摆明了是陷害我嘛。”
胡金全道:“这件事这么隐秘,只有我的几个手下和你的几个手下知道,而且中间时间间隔这么短,根本不可能是别人做的,他们没有足够的准备时间。你还不承认,难道是我的人干的?难道是我姐夫派人干的?”
吴明宇道:“大全,你先别吵。一指,我知道,关于咱们新南区的回金,我可能是要的多了一点,咱们之间也谈过很多次了。
你要是不满意这个数字,咱们可以再谈,何必整这么一出闹剧?还搭上我儿子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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