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看他误会,而且误会还是如此之深,当真是哭笑不得。
李易俯在党天宇耳边,道:“我有一个朋友不想从老板手底下干了,可是老板不同意。
我这朋友是个唱歌的,所以我想能不能用什么办法叫她嗓子哑了,唱不了歌,那样老板就不会留她了,等她一走,就再用药把嗓子治回来。”
党天宇一听,笑道:“这可真是个奇闻,我还从没听说过先把人治出病来,再反人治好的。”
李易道:“您老医术这么高明,这点事应该不在话下,就当是帮我一次忙吧。”
党天宇想了想,道:“这个方法还是有的,不过要想配这种药得花费点儿时间。
这样吧,你下次有时间把她带过来,我给她把把脉,看看舌象,然后再定这个方子,里面有些药我得自己去山上采,在市场上是买不到的。”
李易喜道:“那可太好了,我可怎么谢谢你才好。”
党天宇道:“这倒不用,我也不图什么,只不过我从没这么做过,不知道成功的概率有多高,要是不成功你可别怪我。”
李易道:“哪能呢,您老尽力就行了,要是不行我再想办法。”
党天道:“我上次在火车上看你身手不错,不过你练功没有气功做基础,一味的练肌肉,到最后可能会对筋骨有所损伤。”
党天宇这番话叫李易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周成教他这些的时候可没提及此事。
李易道:“我现在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啊。”
党天宇道:“那是因为你年轻,等再过十年,你的五指关节和两个腕关节就会出现变形,而且这种变形还不能受力,你手指和掌上的功力就会受损。”
李易万没想到这一点,难道周成在害自己?这个应该不会。
党天宇见他愁眉不展,道:“其实你也不用担心,这个并不是说你练习的这种功法不好,而是因为你操之过急。
你可以继续练,只是要放慢速度,不能太快。因为肌肉对外力的适应性要快于筋骨,所以你现在不觉得有什么,等中年以后就会受不了。
一般练这种功夫的人,都是分梯度上升,到了中年以后才稍有小成,你现在急于求成,那就是欲速则不达,反不能成功。”
李易这才恍然大悟,想必周成练功比自己要晚几年,所以他才没出现党天宇说的这种情况,倒不是故意害自己。
李易问起如何防止这种情况,党天宇道:“你要么减弱练功的强度,要么辅助以气功,要么用药水浸泡助筋骨强壮,不过用药水太过痛苦,你未必受的了。”
李易对练好功夫是很着急的,叫他慢慢练,他肯定不愿意,可要是练气功,光是打坐就能把人憋疯,看来只有用药水泡这一个途径了。
李易道:“我看还是用药水泡吧,我受的了。”
党天宇一笑,随手开了个方子,道:“你把这方子拿去,每七天用一次,睡前把药烧开,把整个手掌趁热放在里面,直到骨头发酸为止。不过我把话说在前头,十有八九你是受不了的。
另外,这个药方只能你自己和你这个朋友看,不能给其他任何人看,更不能发到网上,你要是守信用就把方子拿去吧。”
李易谢过,叫李国柱把药方收好,掏钱包给钱,党天宇也没客气,就像对其他患者一样,收了李易的诊费。
李易从天慧诊所出来,连脚步都是轻的,一想到苏绿知道了这个好主意,多半会很温柔的感谢自己。
李国柱看着李易乐不滋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替他担心。
两人从天慧诊所出来,一路回到了家,本以为郑好早就走了,没想到这个货居然还在睡。
李易一脚把郑好从床上踢下去,道:“郑好,你想睡死过去啊?”
郑好哼哼叽叽的从地上爬起来,擦擦口水,道:“我这是在哪呢?”
李易道:“你快起来,赶紧回家。”
郑好这才清醒过来,只觉头痛的厉害,道:“师父,我还想再睡会儿,头疼。”
李易上来要打,吓的郑好从地上蹦起来,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用手纸把脸擦干净,正要灰溜溜的离开,李易却想到一件事,道:“等会儿,那个韩天林现在怎么样了?怎么一直没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