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意了,然后大家再交个朋友才有真诚呀。yyouhulian”
李易把啤酒妹从身上赶下去,为了不叫她再来烦自己,又要了一打啤酒。
李易耳朵里全是那些烦躁的音乐,一群魔鬼一样的年轻人,就在自己面前不远处蹦来跳去,那些小姑娘的屁股扭的都要飞出去了,李易心想自己能不能在这些屁股飞出去的一瞬间伸手把它们接住,再面带微笑的把它们安回到主人身上去。
李易觉得自己很荒唐。
他现在心思很乱,今天是大年初五,母亲文秀敏的祭日,卫灵跟他提起晚些回去时,言语中其实已经暗示了这一点。
人最受不了很多事情集中在一起向自己袭来,叫自己应接不暇,烦这种情绪,其杀伤力很多时候要远远大于累和苦。
混吃等死最舒服,胸怀大志最痛苦,忙里偷闲很难得,闲的无聊还要忙。
人就是贱。
李易那没什么墨水的肚子忽的挤出这么四句话,诗不是诗,连顺口溜都算不上,那已经是他对人生的绝顶总结了。
结果这一天李易还是回家晚了,酒后驾车,被交警把驾驶证也给扣了。
等事情通知到李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没用李启明多说,赵祥鹰便主动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叫邹破虎开车去把李易接了回来。
凌晨两点,两人回来了,李启明表情严肃的坐在大厅里等着李易。
不过见李易喝成这个样子,李启明什么也没说,按着李易的头在文秀敏的相片前磕了几个头便甩手而去。
李易前额支在地上,想吐却吐不出来,还是李国柱把他扛起来送回了房间。
这一晚上李易一直在说胡话,李家的人基本没睡,卫灵本来过来看了几次,但是听李易提起了文秀敏,便退了出去。
李逸媛坐在李易的床边,给弟弟整理头发,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作为一个女人,虽然嫁了一个很有“实力”的丈夫,但是李逸媛却从没想过给母亲报仇,甚至连调查谁是杀害母亲的凶手的念头都没动过。
她只是想叫家里人能安安全全的度过自己的一生,不再去招惹那些事情,人再有实力,再能折腾,总有输的那一天,李逸媛怕的就是那一天。
看着弟弟的样子,她知道李易心里为什么难受,能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可能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但是对“胸怀大志”的弟弟来说,在前面等着他的可能是更多的凶险。
没有什么掌声和鲜花是直接从天上掉下来的,你可以混吃等死,可以享受,但是要想达到更高的目的,那就只有打拼,然而打拼是要付出代价的。
有些人成功了,有些人失败了,两者在实力上可能并没有太大的差别,所差的极有可能只是运气。
李逸媛在某一瞬间,甚至开始有些责怪谈欣蓉,怪她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怪她太有魅力,当然,这些都不是理由,根本怪不着人家,李逸媛不禁苦笑,看来在亲情面前,什么人都可能不去讲道理。
李逸媛轻轻出了房门,却见门口站着四个人,一个自然是李国柱,这个高大的汉子一直守在门外不睡。
另两个是谈欣蓉和周成,最后一个是自己的丈夫。
“李易怎么样?酒还没醒?”谈欣蓉平淡的问道。
李逸媛一笑,道:“他就是这个样子,明天一早就好了。”
赵祥鹰过来给李逸媛披上一件外衣,道:“小易不会有事的,天这么冷,快些回房去吧。”
李逸媛从谈欣蓉身边走过的时候,忽然回头道:“全是他的错,你不用过多自责。”
“我没有。”谈欣蓉淡淡一笑,也转身走了,周成面无表情的转身跟在谈欣蓉的身后。
赵祥鹰拍拍李国柱的肩膀,道:“进房里去吧,也睡一觉。”
李国柱点点头,想问些什么,终于还是没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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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七,李易完全恢复了状态,既不兴奋也不低落,似乎一个年就叫他成熟了十岁,那股潇洒劲甚至叫李启明都为之精神一振。
李易大大方方的向家里人告了别,跟他二姐李逸淑也打了招呼,跟谈欣蓉也平淡的说声再见,便带着李国柱离开了家门。
李启明自然是个枭雄,可是看见儿子的这番似乎毫没来由的变化,心里竟也有些发酸,看来伤感这东西无处不在,无人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