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小身子抱在他怀中,傅知野连手都有些发抖,他们走了这么久,终于重新回到这样可以拥抱的距离。
“傅知野,我好生气。”
她眼尾通红,眼泪将他肩头的衣服浸湿,声音又小又委屈。
“生气什么?”
傅知野耐心地听迟迟说话,她从来不说自己的委屈。
这一次,他知道迟迟是真的信任自己,这一认知让傅知野整颗心都像泡在蜂蜜里。
迟迟在他肩上蹭去了眼泪,委屈道:“你太慢了,你不快点来跟,跟我说,我,等你好久。”
“我以为你后悔了,后悔来救我,呜,后悔受这么重的伤,还差点死了。”
她是真的害怕,说着的时候身子还在轻抖。
“怪我,我太笨了,让我们迟迟等了太久,你罚我好吗?”
他的脸轻轻蹭了蹭迟迟的头发,无声的安抚和亲密。
迟迟伸手,很轻很轻地放在他的胸口,透过薄薄的病服能摸到纱布的褶皱。
她吸了吸鼻子,整张小脸都湿漉漉的,“你那天流了好多血,我,怎么都捂不住,我好怕你死了。”
“如果你死你,我怎么办,宝宝怎么办……”
她喃喃说着,好像要把这几天的害怕的不安全部告诉自己最信任的人。
像小猫终于舍得翻出肚皮撒娇。
“已经没事了,迟迟,我可以抱你,可以走路,已经好了不是吗?”
他的声音坚定又沉稳,莫名安抚了迟迟慌乱的心。
伸手扶着人的肩头,傅知野退开了点,虽然他一点也不舍得迟迟离开他的怀抱,但是这个姿势会让迟迟不舒服。
对上那哭红的眼睛,傅知野低头,与她额间相抵,“别哭了,宝贝。”
瓷白的小脸染上一点绯红,她往后靠回了椅子上,突然有点害羞。
“你不要叫我宝贝。”
红红的小脸,红红的眼睛,还满脸湿漉漉的眼泪,像只被欺负了的小兔子。
说出的话一点威胁的感觉都没有。
傅知野喜欢她这样像是撒娇又依赖的感觉,整个人都变得软乎乎的,他勾唇逗她。
“为什么不要。”
水灵灵的眼睛瞪着他,细白的食指点了点圆鼓鼓地肚子,“他才是小宝贝。”
“好好好,他是小宝贝,你是大宝贝。”
宝宝好像知道在说他,拱了拱小身子,迟迟猝不及防地吸了口气。
傅知野抬头看她,“难受吗?我……可以摸摸小宝贝吗?”
两只小手抱住了肚子,迟迟摇头,“不可以。”
“……”嗯,是个小气包,“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我还在生气。”
傅知野笑了下,他的迟迟在害羞。
他站起身,忽略了蹲得发麻的腿,去床头拿了纸巾,弯腰一点一点擦去了她脸上还未干的泪痕。
迟迟仰着脑袋看他认真的样子,阳光让给白月光让位后霸总揪着我不放(黑鸦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