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你的画时,我能感受到你想传达的东西,有时候是痛苦,有时候是自由,我都需要,我觉得我被看穿了。”
“后来我大着胆子想要你送我一幅画,没想到你同意了,我开心了好久。”文怀君用鼻尖蹭蹭许昼后颈,“但我也没想到我收到这幅之后,你就再也没登陆那个号,我一直想找你,但怎么也联系不上了。”
许昼又想哭又想笑:“榴莲甜心?”
靠,把古早网名说出来也太羞耻了,文怀君冒着热气点点头:“嗯,是我。”
“所以,其实……”文怀君欲言又止。
许昼用潮湿的双眸瞪他:“嗯?”
文怀君缓道:“我大二那年,有天在学校的橱窗展示里看到了你画的建筑设计图——知道我是怎么认出来的吗?你的设计图右下角,和你之前画的每一张画一样,都有一个相同的签名,我一眼就看出来了。然后我就知道了你叫许昼。”
“所以其实松光寺那次,不是偶遇。我知道小淑的爸……陈茂昌是你教授,我就求小淑帮我打听到了你在做的项目,正好松光寺搬迁是我爸公司负责的,所以我那天才去的……”
文怀君声音越说越低,有点请求原谅的意思。
“好哇,原来你是蓄谋已久。”许昼没轻没重地揉文怀君的脸,“是不是啊,小粉丝。”
文怀君任他揉:“我是你一辈子的粉丝。”
“一辈子”三个字戳中了最软的心窝,许昼想起下午才拿到的戒指还躺在他的衣兜里,暗暗发烫,不由地心跳快了起来。
要不就现在吧?天时地利人和,现在就和他求婚吧。
文怀君突然拉着许昼坐到他腿上,面对面抱着,许昼心里想着事儿,乖乖地就被掌控了。
“既然这些画你都看到了,就没有瞒着你的必要了。”文怀君的神色有些郑重。
许昼把思绪拉回来:“嗯,瞒着我什么?”
“我本来为你准备了一场画展,就是你在高中画的这些,拯救过我的画。”文怀君的手指在复原后的画布上滑动。
“我本来打算在画展上向你求婚的,但既然你提前看到了这些画,我能不能现在就问问你?”
啊,啊,什么东西……
许昼头脑一震,被文怀君端到了床上坐着,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文怀君在他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可以让我做你一辈子的粉丝吗?——别的身份也可以,你的爱人,你的伴侣,你的狗狗,依靠你并且随时能让你依靠的人——你的老公,你的丈夫。”
许昼被此情此景钉住,一动不能动,只有鼻头眼眶一齐泛起酸胀的热意,眼泪瞬间涨潮。
文怀君见他不答话:“我做你老婆也可以,反正我要你一辈子,差一分一秒都不算的那种一辈子,行吗?”
这几句话终于跑过了漫长的神经系统,争先恐后地涌进了许昼的意识里,大脑开始滚动播放加粗的弹幕“他在向我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