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文铮手里的板块,虽然前些年表现一般,但这两年进步飞速,老爷子更喜欢他了。”
“老爷子迟早后悔。”文怀君暗骂了一句,闭上眼靠进座椅里。
他静默很久,再出声时已是劈裂嘶哑的嗓音:“许昼不见了。”
文怀卿怔愣两秒,音调拔高:“什么?在哪不见的,谁弄的?”
“不知道。”文怀君说,“但我怀疑跟家里人有关。”
“你是说文铮……他一直手段不太干净。”文怀卿很快领悟哥哥的意思,“在你回来之前,我会帮你查。”
“谢谢。”
文怀卿说了一大串脏话,立刻吩咐下去,又回头安慰文怀君:“哥,你别紧张,昼哥不会有事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知道的。”文怀君闭上双眼,手背上青筋暴起,浑身紧绷的肌肉一直难以松懈。
文怀君已经是很成熟的成年人,其他人可以慌,但他必须保持冷静。
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他越发不能让自己被情绪裹挟。
文怀君一边和文怀卿安排对策,一边盯着电脑看公司的动态,市场反应仍然很糟,文怀君被停职似乎加剧了股价下滑。
服务生的托盘上端着酒,小心翼翼地问:“文先生,您需要一些吗?”
暗红色的酒液在高脚杯里晃动,文怀君专注在信息上,对服务生点了点头。
飞机正好遇上一股气流,机舱颠簸,一些红酒洒了出来。
服务生立刻道歉,把洒出的酒液清理好,转身说去文先生换一杯,生怕惹怒明显心情不佳的文怀君。
文怀君没说一句话,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酒上面,也压根不会去骂一个小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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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昼脑子清醒了,但浑身无力动弹不得,像是被抽了筋,应该是被打了镇静剂之类的。
他被关在一间密闭的房间里,对面坐着文铮。
许昼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遇上这样狗血又离奇的事情。
在无可避免的茫然与恐慌中,许昼居然还有心思惦记文厉雷的花园项目,心想幸好前几天他就交了终稿给文爸爸。
否则如果自己被关个十天半个月的,文妈妈的生日礼物也没了。
文铮戴着金丝边眼镜,没抹发胶,一缕较长的深栗色刘海松垮地别在耳后。
他明明比文怀君还要年长几岁,但此时他一身休闲装,面颊瘦削立体,勾唇坐在许昼对面,毫不收敛天生纨绔的痞气,与媒体前的精英形象相去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