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一声。”
“任栩……”
“不要拖着尾音,声音干脆一点。”
“任栩。”
“再叫。”
“任栩。”
“再叫——”
“……任栩。”
不像,终归一点儿都不像,声音不像,外貌不像,语气也不像。
但任栩并没有放手。
这人穿着沈沛安之前穿过的衣服,翻着沈沛安之前读过的书,他拼命地欺骗自己,这人身上承载了沈沛安的影子。
哪怕就是一道影子,他也不想放手,否则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安安……”他自欺欺人地说:“从今天开始,你叫安安。”
温芃能做的只有顺从:“嗯,我是安安……”
“你不是安安——”任栩突然勃然大怒,大声强调:“你叫安安——!!!”
温芃差点要哭出来,急忙说:“我叫安安,我叫安安……”
“安安。”
“嗯……”
“安安。”
“在……”
“安安,我好想你。”
“嗯……”
“安安,我永远爱你。”
“……嗯……”
这一夜,任栩对着“安安”,把二百四十三天的思念全部说了出来,抱着温芃,心痛到晕厥。
相思入骨,夙夜难安。
原来,活着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