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有保镖二十四小时守着,任栩不让他们进去,自己也待在病房里不见他们。
任栩和聂平海夫妇打过交道,当初就是他替沈沛安把聂家人赶出别墅的——聂平海是个十分偏心的父亲,谭敏是个自私歹毒的后妈,聂鑫聂菁这一对双胞胎也没一个好东西。
难怪沈沛安这些年很少提及家人,原来这些人都不配称之为家人。
夫妇俩虽然进不去病房,但戏要做足,连续在病房外守了两天,终于让他们有机会逮到一同来看望沈沛安的陆柏和宋方坪。
咖啡馆里,陆柏和宋方坪还算客气地接见了沈沛安的父亲和继母。
短暂地表达了对儿子的关心,以及对任栩这种做法的不满后,夫妇俩开始切入正题。
“你们俩都是沛安在京城最好的朋友,我们俩是沛安的爸妈,我们都是关心他的,但他现在重度昏迷躺在病床上,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醒过来,有些话又不得不说……”聂平海故作深沉。
陆柏保持着基本的礼貌:“叔叔,您说。”
聂平海缓缓道:“我了解到沛安立了遗嘱,但那遗嘱,是沛安离开京城之前立的,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回杭州,我们也不知道他病了,所以他的遗嘱里面没有提到我们,也情有可原。”
宋方坪扯扯嘴角,开门见山:“所以,你们的意思是?”
聂平海侧过头,他毕竟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惦记着儿子的遗产,老脸有些挂不住,那些难以启齿的话,就眼神示意谭敏替他说。
谭敏:“我们的意思是,沛安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我丈夫是沛安的亲生父亲,在法律上是第一继承人,所以沛安留下的东西,理应也有他的一份。”
宋方坪捏紧了拳头,心里的火气憋得难受。
当真是好不要脸的一对夫妇,沈沛安再有钱,留下的资产再多,那也是沈家的,跟这群聂家人有什么关系。
聂平海只是沈家的赘婿,当初沈怡去世的时候,有一多半资产都留给了聂平海,就连聂平海现在的公司也是从沈怡手里继承过来的。
他要是不贪心乱投资,老老实实地经营公司,一辈子都能过上乘日子,可如今公司血亏,他居然又打起了沈沛安的主意。
陆柏镇静道:“叔叔,您是沛安的父亲,我们是沛安的朋友,出于对您的尊敬,我和方坪可以以个人名义出资,帮您填平公司的债务,但沛安的任何一分资产,在他醒来之前,我们都没有权力替他处置。”
谭敏不乐意了:“但他现在躺在医院里,谁知道他什么时候醒,谁知道他还能不能醒……”
最后一个“醒”字还没有说完,宋方坪冷厉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刮在她脸上,令她心头一惊。
宋方坪可没陆柏那么好脾气,直接毫不客气地说:“如果聂夫人不懂见好就收的话,刚才的话算柏哥没说,你们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谭敏急了,不依不饶道:“我丈夫有第一继承权!”
陆柏也冷了脸:“但我们手里有律师公证的遗嘱,具有法律效力,沛安的遗嘱里面,也确实没有提到过聂先生。”
聂平海坐不住了,一拍桌子:“那你们俩就打算一分不剩地侵吞他的遗产?!!”
“遗嘱、遗产——!!”任栩突然闯进咖啡厅,直奔他们的位置:“沛安还没死呢,你们就一口一个‘遗产’地叫着,是巴不得把他咒死?!!”